陳貴妃則是看著那張玄鐵麵具，深思很久，最後隻能忍痛彆過臉去。

不過周雲縉也不在乎，擺佈人到了他眼皮子底下，便是多了個眼線又如何呢？

陳青芸是陳述的幼女，上有兩個長兄，隻她一個嫡出幺女，陳述視為掌上明珠，讓周雲縉娶她為正妃，今後誕下皇子，不愁周雲縉騙他。

陳述眉眼淩厲，目若鷹隼的盯著他，聲音微冷，“二殿下恨貴妃娘娘嗎？”

“那我隻能與孃舅說一聲遺憾了。”

陳述眼睛驀地一亮，不住的點頭擁戴，“二殿下仁善，合該如此。”

侍衛忙後退一步，“天然不是，裴世子如何能與殿下相提並論，您做這統統都是為了大計，更何況今後如果您當了太子，誰又敢多說甚麼？”

周雲縉變了神采，“隻此一件事，我冇法承諾孃舅。”

“恨。”

周雲縉看著陳述，“孃舅，我能活下來，已然是萬幸，你感覺我能不恨嗎？”

周雲縉停下腳步看著身側的侍衛，“你是讓我學裴晏？”

“換一個。”

“都聽母妃安排。”

兩人一同出了營帳，周雲縉看著臉上笑意消逝的陳述，率先開了口。

周雲縉抿了抿唇，翻開簾子進了裡屋，躺在床上的人緊閉雙眼，除了另有氣味，仿如果個死人。

陳述看了周雲縉好久，半信半疑道:“甚麼要求？”

“如何一樣？”

周雲縉目光毫不遁藏，“我母妃不清楚，但孃舅必定清楚皇家暗衛究竟是如何練習的，對嗎？”

然後纔是終究磨練，統統人關在一起廝殺，十不存一，最後活著出來的人纔有資格進入皇家暗衛。

周雲縉點頭，“就這一件，我前半餬口的那樣苦，總要讓長兄也嚐嚐這類滋味。”

陳述更是不信了，“就這一件？”

“孃舅與我有話要說？”

如此有野心的人，又如何會等閒放棄？

“我也曉得孃舅讓我們兩人李代桃僵是為了甚麼，我願與孃舅合作，但有一個要求。”

“時候不早了，你明日還要趕路，早點歸去歇著吧。”

“此事與孃舅並無乾係。”

旁人他不曉得，但是他倒是曉得謝青嫵的，若他承諾娶陳青芸，便是與謝青嫵再無能夠了。

周雲縉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副玄鐵麵具，是他之前還是暗衛容朝的時候所戴，最後覆在了床上人的臉上。

周雲縉斂眉，“此事我不會承諾，今後也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