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便是要罰臣,臣也要跟謝青嫵退親,臣….”
謝青嫵抿了抿唇,“臣女說是撿的,皇上信嗎?”
裴宴有些吃力的拉住謝青嫵身上的狐裘,“我是至心喜好阿瑜,你就非要嫁給我嗎?”
“這倒是奇怪,可貴你們二人一同見朕。”
嘭!
謝青嫵趕緊繫好狐裘,屈膝施禮,“臣女辭職。”
話說到此處,兩人均沉默下來,好久後還是建元帝先開了口,“你自小養在皇後與朕身邊,與朕親女無異,有甚麼委曲便來奉告朕,朕定會為你做主。”
裴宴的話被關在冷風中,緊接著內裡就響起了板子打在身上的聲音,謝青嫵抱動手爐,隻感覺這聲音真是非常動聽。
隻是她現在冇有閒暇的心去賞識,眸光落在建元帝身上,緩緩跪了下來,“皇上,自皇後姨母歸天,臣女便覺著隻要裴宴一人,明知貳心機已經不在臣女心上,卻仍舊死纏爛打,現在才知錯的離譜。”
“.…”
謝青嫵出來的時候,裴宴剛被打的奄奄一息,有內侍監抬著架子正籌辦將人送歸去,裴宴瞧見她,滿臉討厭。
現在重活一世才曉得,她對裴宴向來都不是喜好,而是執念,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的浮板,到死都不肯罷休。
“…臣心悅阿瑜。”
“我不曉得,你竟為了要與我退親,不吝毀我清名…”
謝青嫵轉頭,與裴宴對視,很久後將他的手從她的狐裘上掰開,“方纔我已經跟皇上提出消弭婚約了。”
建元帝一瞬起家,“好好的,這是如何了?”
“你…裴宴!”
“皇姨夫…”
“夠了!”
裴宴抿唇不語,建元帝這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朕且問你,阿嫵說你與謝瑜兩人是不是真的?”
建元帝看著謝青嫵分開,眉眼降落下來,強壓肝火朝身邊的內侍監王煥道:“去將裴廣朔和謝雲州給朕叫來!”
建元帝看著謝青嫵和裴宴兩人出去,放動手中的書,又表示身邊的內侍監將手爐遞給謝青嫵。
建元帝打斷裴宴的話,“你身為謝家嫡長女的未婚夫,竟在雪夜將她一人扔在後山,與殺人何異?”
建元帝眸光轉向謝青嫵,“阿嫵,你如何說?”
“那你如何還不去死?”
“皇上冤枉,臣甚麼都冇做,清楚就是謝青嫵她惡人先告狀!”
看著婢女將屏風上的鶴氅拿下來為謝青嫵披上,建元帝叫住了她,“這件鶴氅留下,去大哥二獵了幾隻白狐,恰好做了件狐裘,你便用那件吧。”
說完,轉頭看向一同出去的裴宴,眸光鋒利,“裴宴,你又做了甚麼?”
謝青嫵不好辯駁,隻是眼神落在鶴氅身上,多少有些難堪,畢竟她還籌算將這鶴氅找機遇還給容朝呢。
“那你將阿嫵一小我扔在後山,是不是也是真的?”
“謝青嫵,你…你到底如何樣才情願跟我退親?”
“將他拖下去,重責五十。”
“說夠了冇有?”
謝青嫵點頭,“想好了,之前都是臣女過分固執,覺得定了親便是一輩子,卻不知民氣易變的事理。”
謝青嫵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發酸,除了皇後姨母,對她最好的就隻要皇上了,當下便感覺一陣委曲。
“明顯是你和謝瑜私相授受,我隻不過是想讓她理你遠些,你卻不顧我的身材,將我一小我丟在後山,任我自生自滅,現在竟還說我與人私會?”
而這統統都隻因為她剛被接回謝府的時候,裴宴是第一個對她美意的人,而她卻為了幼年時一點好,困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