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掌櫃才說完話,就感受麵前有甚麼東西劃過,緊接著清脆的叮噹聲響起,一枚青玉簪子在侯掌櫃雙膝麵前碎成了幾段。
“大女人來了?”
“你胡說,我有甚麼罪?你拿出證據來,彆信口雌黃的冤枉人!”
“放你也簡樸。”
謝青嫵說著,讓身後的桐音將侯掌櫃給推了過來,“恰好我有些話想要問問母親,是在這兒說,還是進屋說?”
“是啊,首要還是得感謝阿瑜mm。”
謝青嫵被謝母上來就一頓怒斥,一旁的謝錦玉也跟著點頭,“一大早我就去外祖母那兒去接你,可管事的說你已經走了。”
“你還曉得返來,也不看看都甚麼時候了。”
哢嚓…
“我說你有罪,你就有。”
侯掌櫃疼的盜汗都下來了,斷了的手臂還被人壓著,忍不住告饒,“大女人,您快讓她放手啊。”
“我倉猝趕返來又不見你人影,我和母親都急死了。”
她倒是要劈麵問問母親,看她如何說。
謝青嫵點頭,將手中的賬冊交給鶯月,又將鋪子裡的賬冊讓店鋪裡的伴計搬到馬車上,翠綠般的手指導了點侯掌櫃。
侯掌櫃疼的盜汗涔涔,幾近是半跪在地上,看著謝青嫵道:“大女人,你這但是濫用私刑,我可不是謝府的奴婢,是端莊拿著月俸的。”
謝青嫵從鶯月手裡拿出謝府的賬冊,指著此中的一筆問道:“奉告我,這半年,我鋪子裡的紅利如何都到了謝府的公賬上?都被拿去做了甚麼?”
謝青嫵底子懶得理睬他,將手中的賬冊甩在桌上,“母親不解釋一下嗎,如何公賬裡的銀子,跟我虧的銀子一模一樣?”
“我就是栽贓你,但是有誰瞥見了?”
這邊丫環鶯月已經搬了把椅子過來,還撣了撣上麵的灰,“女人,坐下說。”
“我交,我交還不可嗎!”
“彆說您是謝家嫡女了,就算是皇上來了,也總得問個罪名不是?”
“現在有證據了。”
謝青嫵神采穩定,“我說了,如果明天交不出賬冊,我親身將你送到官府。”
一旁抱著劍,身著青碧色衣裙的侍女聽到這話,忍不住撇撇嘴,“口氣倒是不小,皇上如果來了,就是砍了你的腦袋,你又能如何?”
謝青嫵微微垂眸,看著侯掌櫃,“我最後說一次,交出賬冊,要不然就讓官府辯白吧。”
“去鋪子裡辦了些事兒。”
“本日您將當初簽的文書給我,我把鋪子還您,也算是好聚好散,不然鬨到官府去,咱可就要狀告你動用私刑了。”
長興街的鋪子內,一名頭上帶著布巾,留著八撇小鬍子的中年男人見到謝青嫵從馬車高低來,趕緊滿眼帶笑地迎了上去。
“侯掌櫃,我讓你清算的賬冊都搬出來了嗎?”
侯掌櫃深吸一口氣,“夫人隻說了您回謝府了,今後鋪子的紅利都入到謝府公賬上,至於用了乾甚麼,我可真不曉得。”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