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珠過得也很充分,李素實在不明白為何她總能找到事做,每天給他洗衣,做飯,忙著清算帥帳,明顯隻在城外草草搭了個帳篷,她卻把帥帳清算得比家更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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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唐人內裡穿的都是犢鼻褌,但是夫君穿的這個……比犢鼻褌寬鬆多了,是夫君所創嗎?”
李素歎了口氣,為了這事,他勸過許明珠不止一次了。可她向來不肯聽,垂垂地,李素隻好聽之任之。
入夏了,氣候越來越酷熱,戈壁裡的夏天更是如此,李素穿戴簡便的綢衫,頂著炎炎驕陽走在西州的大街上,很快便是一身大汗淋漓,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西州,是曹刺史的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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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邊說邊走,很快便穿過了東市,出了集市後,街道愈見冷僻,除了三三兩兩不成群的巡城將士,便隻要一些零散的百姓滿麵愁苦地忙活著本身的活計,偶爾聽到幾聲女人或孩子的哭嚎,隨即被男人一記耳光抽得冇了聲。
李素等了好久,越等越絕望,最後非常蕭然地歎了口氣。
此人……不講究啊,兄弟做不成咧。
李素回過神,笑道:“你不必如此勞累,昨日我已跟那焉說了,讓他留意給我買幾個潔淨的身上冇味的胡女來侍侯你我,估摸這幾天會有動靜。今後這些事你彆做了,放心納福吧。”
一提到錢,李素心就直抽抽,那焉這番話裡帶了兩個“錢”字,再聯絡以往那焉豪放風雅的脫手,因而李素目光熾熱地看著他,很但願從他那張毛茸茸的大嘴裡迸出一句“錢我給了,屋子我幫你蓋”,李素必然二話不說拽著他斬雞頭燒黃紙結拜兄弟。
“那兄走南闖北,門路廣漠,我呢,想在城裡本身蓋一棟屋子,嗯……屋子要大,要寬廣,有假山有花圃有前後院,還要有水池……隻是西州地處大漠,很多磚石質料一時難以湊齊,還請那兄幫手一二。”
…………
“妾身本日給夫君洗‘**’,發明上麵沾滿了黏黏的,滑滑的東西,那是甚麼?”許明珠眨著眼,神采既天真又無辜。
彷彿每座城裡都有東西兩市,西州也不例外。隻是西州的東西兩市冷僻得門可羅雀,販子也好,百姓也好,都耷拉著臉,有氣冇力地號召著買賣,路過西州的商隊更乾脆,進了城彌補了糧食和水後,半晌都不斷留,頓時出發,夜裡甘心搭帳篷睡在城外,也不肯睡在城裡的館驛。
李素的腳步也越走越慢,走到最後乾脆停下。
兩根纖細的手指輕拈著他的衣袖,許明珠一臉濃烈的求知慾盯著他:“夫君,那是甚麼?前幾日給夫君洗**,也冇見過上麵沾滿了黏黏的滑滑的東西呀……”
李素想翻開它,但是怕本身接管不了那股臭味,他更怕翻開今後內裡不知會冒出多少魑魅魍魎,激發多大的連鎖反應。
“但是西州這模樣你也瞥見了,這般冷僻的集市,你感覺誰會買你的貨?”
“夫君,你的衣物妾身都洗了,夫君早晨若欲沐浴,妾身現在便去給你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