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兩位絕世名將決鬥的場麵,一人揪頭髮吐口水,一人撓臉摳眸子順帶猴子偷桃,那幅畫麵……嘖!
很快,一名穿戴大唐高腰宮裙的異國胡姬風情萬種地從後廳走出來,進了前堂一屁股坐在李素的身邊,巧笑倩兮地給李素斟滿了酒,然後……伸出魔爪便開端吃李素的豆腐,還吃得津津有味,不時收回吃吃的笑聲,像極了宿世島國片裡冇皮冇臉的癡女。
李素倉猝躬身道:“小子被困西州,程伯伯義薄雲天,遣處默兄領程家莊丁千裡馳援。此恩此情,小子永久銘感,傳之百世不敢或忘,今後程家但有能用到李家之處,李家毫不推讓!”
程咬金歎了口氣,道:“說來也是俺老程命不好,從祖上到上麵的兒孫,個個生得結實,卻都是些憨傻之輩,疆場廝殺賣把子力量不在話下。若論機巧謀算,六個加起來怕都比不上你小子一根手指頭,也不知祖上造過甚麼孽,程家楞冇出過一個靈醒人,幸虧俺老程家運氣不錯,固然個個憨傻,俺家老邁卻熟諳了你,程家現在老夫當家。應當出不了忽略,今後老夫蹬了腿。程家氣運如何,誰都說不準,子正啊,你是個靈醒娃子,又有一身神鬼莫測的本領,來日出將入相也不是不成能。多與俺家幾個小子來往,說不定程家哪天遭了難,還要靠你來援救……”
說著程咬金怒哼一聲,伸手在本身的褲襠處揉了幾下,神情非常痛苦,接著嘲笑道:“你覺得僅老夫一人下作?李績老匹夫好到那裡去了?一記撩陰腿差點害老夫斷子絕孫,老夫隻在他臉上撓了四道印子,算便宜他了!”
“好,不廢話,來人,上菜,上酒!上月老夫與李績老匹夫比拳腳,老夫連抓帶撓的,總算略贏一籌,把他家一名貌美的胡姬贏來了,一向藏在府中未曾享用,今你來倒趕了巧,便讓那綠眼胡姬陪你,中意的話便送你了,哈哈,想到李績那老匹夫的臉被老夫撓破了相,老夫便感到非常利落!上酒上酒!”
程咬金哈哈大笑:“好小子,老夫早就說過,你與老夫是一起人,你這脾氣將來毫不會虧損,可惜還是火候不敷,臉皮太薄了……”
程咬金滿飲了一杯酒,回味半晌後,眯著眼嘿嘿笑道:“看出來了,你小子不喜好胡姬,難怪幾次在俺家飲宴,你對府上的胡姬碰都不碰。”
“好個娃子,比往年健壯了很多,老夫拎著你都有點壓手了,不錯,男兒大丈夫,就該多吃肉。多長肉,壯得像一座山似的,彆人看你的塊頭就不敢欺負你了,老夫彆的不敢自誇,看看家裡六個小混帳,固然做人做事一塌胡塗。可塊頭卻養得壯結實實的,走在長安大街上,任誰見了內心都發怵,這便是俺老程家的底氣!”
程家的酒宴氣勢與牛家不大一樣,固然都是武將之家,走的都是大開大闔的套路,但程家的酒宴無形中更透出一股子橫掃千軍的氣勢,如果說牛家眷於豪宕派的話,程家的確就是野獸派,李素從過程家的門開端,便有一種誤入老虎籠子的惶然。
三年未過程府,李素感覺有些陌生,程府的天井和前堂彷彿重新補葺過,從裡到外煥然一新,天井裡栽種著綠意盎然的桃樹和梅樹,前堂門廊下的廊柱刷著油光可鑒的朱漆,玄關和前堂的地板也重新漆刷過,脫鞋走在上麵如同踩著粼粼的波光,觸目所及的任何物件都透著極度的豪華,每一處皆是都麗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