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是之前殺魚殺多了，還是比來經曆的事情太多太跌宕起伏，乃至於有點麻痹的模樣。

“大唐――”

不是甚麼人，都算“兵士”的，就像現在，他部下的那些人，隻是兵，不是“兵士”。

“萬歲！”

轉成分開的時候，劉億瞄了一眼王角和湯雲飛這裡，然後吼道：“大早晨的找你們婊子媽的墳頭呢？熊孩子給老子滾歸去――”

罵罵咧咧的劉億撿起來一個，目露凶光，然後吼道，“都他媽讓開，狗孃養的，給老子整這麼一齣戲！給老子死！”

……

嘭――

啪！

“是！”

有個蕭家後輩冇節製住，直接嚇得在那邊大呼。

砰！

唸叨著這個詞，劉億眼神恍忽了一下，影象彷彿一下子晃到了四十年前，當時候，他才十五六歲，第一次曉得，甚麼人，纔有資格叫作“兵士”。

“都得死――”

“大唐――”

一聲巨響，那圓球竟然就炸了。

“他媽的，大你孃的個頭，萬你娘個頭！找死的玩意兒！”

啵滋、啵滋啵滋……

一發一個，連殺六人以後，劉億換了個填滿槍彈的轉輪，又是六發槍彈報銷六條性命。

他們從小到大，是多麼的怕劉億啊，他們的姑夫，但是“世忠社”的大龍頭啊，更是北蒼省的總警長，殺龍港的差人局局長。

“你們這群不曉得天高地厚的狗雜種！笑，笑吧，儘管笑吧，看笑道最後的是誰，是誰――”

被壓抑在地上的這個“海賊”大笑以後，四周幾個一樣被俘的“海賊”，竟然也跟著大笑起來。

“啊！啊！啊――”

“姓劉的！你個狗東西！劊子手――”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姓劉的，你會有見老子那一天的，會有的！哈哈哈哈……”

“不但放過你，還讓你仕進，讓你去守個糧倉或者船埠，每個月二十幾塊錢拿著，另有各種好處，你是不是傻啊，這都不肯意乾？”

“他媽的，漢陽造的土豆子也有！”

眯著眼睛吞雲吐霧，劉億抬頭看著天：“狗日的，你小子剛纔冇喊，是個孬種，給老子吐點有效的，老子保你一條出息繁華路。”

隻剩最後一個的時候，劉億彷彿是有點累了，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腰間，粗糙的手指拿著一隻煙盒，抖了一下，一根菸冒出來半截，咬著菸嘴，中間有個大兵摸出一包洋火，在皮靴上蹭了一下撲滅，給湊了疇昔。

“臥、臥槽……”

“對、對不起……”

忽地，阿誰包著頭巾的“海賊”，竟然身子一抖，擺脫開一隻手，劉億見狀，抬手就是一槍。

但是，這些已經被俘的“海賊”們，倒是完整不怕。

“東、東港，春、春明樓，有、有個據點，我……我去過那邊。”

“淺顯的，就說點淺顯的動靜，你曉得甚麼，就說甚麼。我看著論功行賞，你曉得的，這是皇唐天朝的端方。”

“大唐――”

抄起連發銃，劉億給那些大笑大呼的“海賊”，一人一發槍彈，直接送他們上了鬼域路。

“哈哈哈哈哈哈……”

砰！

“哈哈哈哈哈哈……”

說罷，抬起手銃的劉億回身喝道：“一隊二隊跟我走，剩下的留下來打掃潔淨！地都他孃的給老子洗潔淨！這裡是朱雀大街，見血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