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工夫就已經打進了廳堂。
“林三,你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徹夜為何要結這梁子?”
魏昶見秦琅還不肯甘休,從速過來扯住他,“少府,我讓兄弟們把這些毒蛇全都抓起來,等天亮後帶回衙門審理,毫不會放過一個。”
一丈青看到秦琅的時候,便明白了他的身份,但他還是假裝冇聽懂。
“牲口!”
乾勁最足的還是劉九和林三的人,這群人以當初劉九帶來的河東邊塞遊俠為主,這幾年劉九栽了,他的部下也散掉了很多,可老兄弟林三還是帶著一夥兄弟在平康坊南曲紮下根來,並建立起了白馬堂。
中間一個胡商聞言臉上有些慌亂,“這如何回事,莫不是你部下人失了手?”
饒是秦琅兩世為人,可也冇想到這陽光之下另有如此罪過。
他們每天麵對著形形色色的賊盜罪犯,故此都練就了一手很短長的刑訊本領,有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把戲。
幾套伎倆下來,已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
“殺人呢?”
“綁架呢?”秦琅又問。
“少府,綁架訛詐在我朝被稱為執持人質,武德律規定,執持報酬質者,皆斬。非論是執持人質欲謀取財帛,還是為避罪防格,皆合斬坐。”
魏昶和趙安部下的不夫君以及獄卒們也都冇人畏縮,這些傢夥都是些老油子,青蛇堂如許上不得檯麵的地痞構造,就算滅了也冇事,歸正他們師出馳名,說不定還能立一功呢。
“誠懇答覆秦三郎的發問。”魏昶冷哼道。
“罄竹難書啊。”魏昶用了一句當年隋末義兵討伐楊廣的檄文。
“恰是他們,那林三提著一把狼牙棒衝在最前麵,兄弟們抵擋不住。”
當下點頭,“好,我這就去。”
有秦琅這個縣尉官人打頭,又有大哥劉九返來帶隊,因而這群猛獸便如翻開了鉫鎖逃出了樊籠一樣。
青蛇堂的院門口掛著兩盞暗淡的燈籠,模糊能看到門口插著一麵繪有青蛇的旗號。
“諸打鬥殺人者,絞。以刃及故殺人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