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口就倒，孩兒喝過一口，冇到半柱香時候便倒下去了，酒也不錯，入口又辣又香，烈得很，喝進肚裡像刀割普通，過後又暖洋洋的很舒坦，就是喝過今背麵很痛，李素說這酒冇釀好，還很多試幾次……”程處默將在承平村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說得很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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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另有你麼？”

一個出身貧寒又有通天本領的農家小娃子，正如一顆蒙了塵的絕世明珠，這顆明珠現在擺在程咬金麵前，他會如何做？

程處默神采一變，倉猝昂首望天：“嗯，天氣不早了，我爹等我回家用飯……告彆告彆，留步留步。”

“讓他先釀著，你每日去看看，好好跟他多學學，這小娃子不簡樸，肚裡有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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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眯著眼嗬嗬地笑：“小屁娃子，精得很咧，不成，就要五五，他若不承諾，老夫親身跟他聊聊。”

“釀第一次就有這般成果，如此說來，李素這娃子不是說大話，他真能釀出他所說的一口就倒的酒？”程咬金緩緩問道。

…………

冇乾係，料想當中的事，工藝需求再改進一下，比如冷卻過程要更完整一點，蒸餾過程也要更充分一點。

世上冇有無緣無端的愛，也冇有無緣無端的恨。程咬金雖是粗鄙武夫，但看人的目光卻很暴虐，當初領軍追擊結社率時熟諳了李素，當時便留了心眼，遣人探聽了李素的秘聞，秘聞出來，程咬金有些吃驚，從治天花，到作詩，再到獨力擊殺結社率叔侄，直到剋日因活字印刷術而與崔家一番鬥智鬥勇……

趙掌櫃神情落寞地奉告李素，因為冇背景，印書店他不籌算做了，籌辦帶著妻小分開長安。

程處默確切回家了，回到家後老誠懇實向老爹稟報釀酒成果。

很糟糕的藉口，一個橫行長安神擋殺神的小惡霸俄然變成了乖寶寶，竟然趕著回家用飯……

“酒是好酒，果然一口就倒，味道也不錯，你冇誑我，好樣的！”酒勁過後，程處默誇得很用力，不曉得是不是喝了酒頭的後遺症，他彷彿完整忘了醉酒醒來時生不如死的慘痛模樣了。

李素急了：“你走了誰來試酒？”

“去，叫府裡管事這幾日大肆購下長安城裡大大小小的酒坊酒樓，隻等李素釀出好酒，就滿長安大賣，賣得好便將酒賣往關中，再賣往全部大唐！”

程處默醒來後捂著頭，伸直在地上大聲喊拯救，八尺大漢也受不了酒頭的勁道，李素髮覺第一次釀酒能夠失利了……

長安居不易，做買賣更不易，冇有背景的販子不好混，如果這個販子手裡還拿捏著彆人冇有的好東西，那就更難混了。

這天程處默冇來，李素將李世民給他親題的墨寶取出來，路邊蹭了一輛牛車便進城了。

程咬金咂摸咂摸嘴，笑得很高興：“大唐不缺酒，缺的是烈酒，這事若真能成，咱程家可要發一大筆，老夫這雙招子果然鋒利得緊，當初第一眼便發明李素這娃子不簡樸，幸虧東陽公主被結社率挾製那日，陛下命老夫領軍追擊，若讓李靖或李勣那幫老殺才發明瞭他，這財路還真落不到咱程家頭上，嗬嗬，好！”

“小公爺莫鬨，誰曉得我會釀出甚麼東西來，把我喝傻瞭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