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將我不感興趣的馬球打得極好的韋四娘。
獨孤紹是躺著進洛陽的,不是因她引兵苦戰三十餘日、曆經大小七十餘戰時受了些傷,而是因她的主帥,鎮軍大將軍、督滄棣德博四州軍事、河南道行軍大總管、上柱國、洛南縣建國郡公獨孤元康,責她不聽軍令、私行行動,將她當眾杖了一百,送入京中請罪。
若論初心,阿歡纔是我的初心。
而現在我隻差兩個月便要滿十七歲了,喜幸虧洛陽的坊市上緩轡徐行,一眼就能看出街上多出來的別緻小玩意。我的弓馬雖不快意,畢竟也是能馳驅射兔的人,我的馬球技藝雖一如既往地爛,偶爾卻也能不仰仗身份進一兩球,西京慈恩寺,東都報德寺,兩寺戲目,我大半看過,昭武九姓是康、安、曹、石、米、何、火尋、戊地、史,教坊四部是法曲、清樂、胡部和龜茲…
那一年我十二歲,對這個我餬口了十二年的大唐冇有太多好感,做甚麼事都懶洋洋的,不喜好讀書,不喜好騎馬,連馬球賽都不喜好看。
愛情。我何德何能,足以具有如許的愛情?
母親以極輕視的姿勢對待了此次叛逆,她命人在大朝會上大聲朗讀那篇與原著疑似有些微分歧的《討武氏檄》,然後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倒是好文筆,此人不得任命,是宰相之過”。宰相們——以裴炎為首——出來賠罪今後,母親卻又在禦座後笑著道:“也不過是墨客文筆,可為筆墨臣,不堪辱宰相。”略一揮手,將此事連同兩處兵變所帶來的暗影一道悄悄揭過,國中士氣大振,齊州兵變旋踵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