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坦白:“本是尋了教坊張四娘來演的,誰知臨時換了人。”轉頭去看崔明德,卻見她也蹙了眉,招手叫了一小我問了幾句,上前在我們麵前輕聲道:“張四娘突焦炙症,替舞的又俄然膽怯,獨孤紹便毛遂自薦,她素習跳舞,又常與斛律忠比鬥,節律符合,教坊中也知她的名譽,便恰好替上。”
崔明德則將頭壓得低低的,兩手緊緊攥著衣角,明顯表情已是諱飾不住的差。
那宮人變了神采,伏身告饒不已,我見她實在不幸,還想饒她,崔明德卻早叫人將她叉出去,扯著我就要向母親那走。我非常不解,頓住腳步問她:“大節下的,二孃如許大驚小怪,擾了阿孃表情,不大好罷?”
獨孤紹得了彩頭,還是麵色沉寂,端方謝恩,無涓滴驕貴之色,群臣則清算神采,山呼朝拜,頌母親之聖德。
我入內時,已到第四節,二十四名男舞者以外,又上來兩名領舞,倒是一男一女,男人著金甲、披紅袍、舉金刀、持金盾,女子則著銀甲、披白袍、舉銀槍,二人在場上你來我往,作刺殺狀。我便知是到了獨孤紹的故事,忙入坐細看,但見那女舞者繞場疾行,旋身時一杆□□亦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舞得密不通風,男舞者一手將刀揮得暢快淋漓,劈砍挑斬,氣勢驚人,一手則舉盾躲閃,盾也與刀普通啟用靈動,不輸分毫。
那宮人不久又過來道:“太後說:你的生日,不謝你親阿孃把你生出來,倒美意義要禮品?賞你捐款一千貫,為你阿孃祈福儘孝。再賞你塊木頭,如果門檻被踏破了,能夠用來再做一塊。”一麵說,本身都掌不住地笑,怕我不歡暢,還安撫我道:“公主彆沮喪,太後談笑呢,方纔禦前已許了,年後即封駙馬光祿少卿,管邦國酒醴膳羞之事,公主加實封一百戶,開衙便有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