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想,道:“為了怕他們不平管束?”
我一時冇回過神來,訥訥道:“都雅。”一心想要阿諛母親,好叫她忘了韋歡,又笑道:“這時節竟有牡丹,必是阿孃聖德所感,連花都早開了。”
母親笑道:“向來這些樹不是全青,便是全黃,偶爾見到一個半青半黃的,卻也風趣。”
我道:“他們是阿孃的主子,本該如此。”連我也為了韋歡拍起母親的馬屁,還能說甚麼呢?不過這些人睜眼說瞎話的才氣也實在讓我佩服,我自問是決計做不到這一步的。
世人一怔,團兒笑道:“娘子鸞鳳之體,這花雖好,卻似還差了些天家氣度。”
我待要回嘴,母親先斜我一眼:“你宮中那些人措置得如何了?”
那內侍笑道:“恰是,恰是,小人也感覺如此,以是未敢便就改換,既是陛下愛好這棵樹,小人大膽啟奏陛下,是否將此樹移到貞觀殿去?”
母親被我這記馬屁拍得麵露淺笑,卻還是拍我的頭道:“你這小東西算計爺孃的時候精似鬼,這些事上卻怠惰得很,若不是賀蘭敏之獲咎了你,怕連多看這些表兄一眼都不想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