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朝臣個個神采丟臉,固然是太子和公主的私家恩仇,但兩國文臣武將之間講出來,臉上無光啊。
“嘶……太子這題出得有點兒長啊。”
楚含砂等著李懷安,要把手擺脫出來,幾次不得,正要發作。
李懷安一樣是胸有成竹,說道:“我隻出一聯,請公主作答。我這上聯是:天對地,地對山,日月對山川,暮雨對朝煙。北鬥七星三四點,南山萬壽十千年。”
“我楚國公主不比那新唐太子差啊。”
“因為公主你必定會輸,成為太子妃是遲早的事。”
言罷,歐陽恒拱手辭職。
李淵皺眉,他現在擔憂的是楚國公主贏了太子以後要提出甚麼的要求?萬一要太子的命如何辦?又或再提出讓新唐交出燕雲十六州呢?
楚含砂聽完倒是滑頭一笑:“歐陽先生,您幾時見過本公主莽撞行事過?本公主既然敢承諾這個賭約,便有十成的掌控讓他贏不了。”
李懷安一把抓住了公主細緻的小手,一臉壞笑。
“此題看似字數很多,但細品之下,好似並不太難啊。”
“你……你如何咬人?”
話音剛落,一邊的歐陽恒小聲提示:“公主殿下,切莫輕敵,這位新唐太子看似玩世不恭,實則很有才學。我們不能被他的表麵所利誘,公主不要等閒承諾他的賭約。”
“好大的口氣!如果你輸了呢?”
長公主殿下不愧是楚國最有權勢的女人,論詩詞文章,公主年幼尚不及文聖歐陽恒。
嘶……
場中,楚含砂走出兩步,傲嬌唸叨:“樓對閣,院對宮。棟宇對垣墉。牆頭對屋角,寺外對庭中。幾萬黃蜂尋苑圃,一雙紫燕入簾櫳。”
連長孫無極都重重歎了一口氣:“就不該讓太子搞甚麼賭約,看來太子殿下隻會答題,不會出題,此題過於簡樸了。”
李懷安把懷中女人推開,捂著嘴,滿手是血。
但要論民氣權謀,在場世人卻少有能跟長公主相提並論的。
“我看太子就是用心的,就是為了讓我新唐顏麵掃地!”李二乘機說道。
李懷安又是一笑:“親都親了,即便把命賠給公主,我也不虧。”
“你……”
“新唐太子能解老夫三題,他若出題,隻怕就算是老夫也……”
四周世人無不惶恐板滯,楚國使臣更是下巴都掉地上了。
楚含砂瞪大了眼睛,未曾想這太子膽小包天到如此境地!
“這……”歐陽恒一愣,彷彿想到了甚麼。
楚含砂吐著香氣,俏臉通紅,胸脯高低起伏,現在隻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這地痞惡棍!”楚含砂怒道,“我們還冇比呢,如何就成你夫人了?”
楚國使團複興掌聲:“公主文采斐然,我等佩服!”
實在她早便能夠咬人,可在這男人的強吻下竟有了那麼長久的失神,內心乃至另有幾分享用。
“聽著對來對去的,應當有些難度吧?”
卻聽李懷安俄然反問:“公主殿下,你我之間的賭約彷彿不是看誰對出下聯為準吧?”
楚含砂先是一愣,很快笑容如花:“哈哈哈……還覺得能出甚麼驚世駭俗的對子,冇想到這麼簡樸,你聽好了!本公主的下聯是:朝對暮,夏對春。五戊對半夜。重陽對七夕,冬至對秋分。三百枯棋消永晝,十千美酒賞芳辰。”
這是楚國公主從未體味過的感受,回想起來,讓人嬌羞無窮。
楚國使臣當即齊聲擁戴,掌聲四起。
方纔都是新唐朝臣妙來妙去,現在也輪到楚國使臣喊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