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喜歡丞相_第10章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虞朝天子。”竟然是那麵具刺客掙開了扶著他的琴師,用涓滴聽不出世硬口音的漢話說破了了李承祚的身份,“你不問問你的將軍在遼東為何被圍困嗎?”

李承祚自誇風騷俶儻、花容月貌,固然他的確能臭不要臉地說出“你還不滾不是因為愛上朕了吧”的大話,但是蔣溪竹耳後那三道血痕讓他如鯁在喉,貓逗老鼠一樣欠抽的翩翩風采再也裝不下去,隔著一層濃烈的灰塵,他的神采都顯得有幾分陰冷。

但是李承祚卻底子不吃這套,說掉臉子就掉臉子,一點兒情麵都不留:“曉得來的晚還這麼多廢話!見天兒的光耍嘴皮子不曉得乾活兒!歸去都罰俸祿然後跪半個月搓衣板子!”

麵具刺客扶著那被李承祚捏碎的肩胛骨,一條手臂扭曲地垂在身側,任由一眾琴師扶著,頭冒盜汗腳下乘風地退去數丈之地。

……豪情李承祚作為一個天子,餬口經曆竟然還挺豐富,竟然還能曉得甚麼叫搓衣板。

李承祚任他們退,側身一把抓過蔣溪竹那略微規複了一點知覺的雙手替他按摩,另一隻手撫過蔣丞相散了些許碎髮的鬢邊,側頭去看耳後那滲著血珠的三道血痕。

“夠了!”李承祚一聲斷喝,將那刺客未儘的言語全然吼回了他撕心裂肺的胸腹。

蔣溪竹被他這詭異的身法震驚了,半晌都冇反應過來,更冇發明他身邊的李承祚幾近是帶著殺意地眯起了他那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唱詩班。”

四人起手落地的姿式一氣嗬成,纖細的穿透之聲與那反射著寒光猝然射出的無數銀針彷彿構成了漫天花雨。

李承祚卻感覺這氣象有幾分無趣,他那抿成一線的唇角不慌不忙地勾起了一絲:“再不走,朕的暗影就要和你們對上了……”

“契丹人,朕成心放你一馬,你還不走嗎?”李承祚笑了一笑,桃花眼裡無喜無怒,卻有著讓人不安的嘲弄和欲擒故縱,他昂首看看早已黑透的天空,火把的明光已經從悠遠的天幕模糊透了過來,那是都城禁衛行軍的浩大陣容。

蔣溪竹公然不再動,微微抬開端,清俊無雙的眉微微皺著,卻可貴一見李承祚未曾嬉皮笑容的嚴厲,連他那雙時候含著三分笑意的眼都充滿了幾絲微不成查地戾氣,彷彿暗潮澎湃下無可掩蔽的大怒。

習武之人,如果已至無我之境的妙手,六合萬物皆為一體,倚翠偎紅,拈花摘葉皆可傷人,垂手而立也足以令人膽戰心驚。

李承祚神采淡然,眼底一片冰冷,聽聞刺客一聲驚問,悠悠側目望來。

“醉花陰”茶館被蔣溪竹剛纔那一支信箭轟的有些狠,茶館是方形環繞,而現在,樓頂部幾近被全然轟空了,使得這餘下的半棟殘樓在都城並不算殘暴的東風裡都顯出了幾分搖搖欲墜的虛影,內裡穿破夜空的鼓譟給這四周漏風的破樓增加了幾分暗澹的壓力,大塊兒的斷壁殘垣掉完了,此時小小而下的不是土塊就是木頭渣子,紛繁擾擾地會聚成了一簾灰塵飛揚的惡夢,將刺客和李承祚分開在這“一簾惡夢”的兩端,密意厚誼地遙遙相望――誰也冇有想要穿過這惡夢與對方近間隔打仗的*,啟事無他,技藝反應差一點兒,掉落的磚瓦就能當場給人腦袋開個金元寶那麼大的血洞穴,想著就怪喜慶的。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