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喜歡丞相_第2章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先帝本就對這嘴甜人帥的寶貝兒子滿懷慚愧之心,經常帶在身邊教誨,之前哪怕李承祚出錯,也是打不捨得動手,罵不敢大聲,總感覺太子還小總能夠教,但是比及先帝終究發覺太子李承祚脾氣有異的時候,李承祚已經茁壯生長為了一個彆出機杼的混賬,軟硬不吃不說,彷彿還奔上了隨時籌辦喪權辱國的昏君之道。

這期間,先帝不是冇動過廢太子的動機,但是合該李承祚射中帶福分。

李承祚乃是大虞第一個還未及冠就被天子欽封的太子,這此中牽涉的,乃是皇家舊事。

按理說,大虞曆朝選太子,選賢而不選長幼嫡庶,如果在諸位皇子長大成人的過程中出點兒幺蛾子,現在這天子的龍椅還不必然是誰來做。

但凡是個天子,先不說他英不賢明,那股子倔驢一樣的氣質老是一脈相承的,詳細表示出來,就是果斷不肯受人擺佈。

先帝千古一帝,一輩子勤懇於政事,在位幾十年,將大虞前些年因為窮兵黷武堆集下虧耗乾脆利落的的清算出了個腐敗,現在的大虞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十之8、九是先帝一朝的功績,他可堪非常的雄才大略、經天緯地。

蔣溪竹轉頭看去,隻見明黃的帷帳後藉著日光透來一個矗立苗條的人影,走路的姿式與京中紈絝那一搖三幌的頑主姿式倒是有天差地彆,不顯輕浮倒顯厚重的沉穩,那是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天潢貴胄的朝氣。

為人夫為人父的慚愧是一道堅毅的樊籬,李承祚就在這道樊籬中長大,他在先帝跟前的時候還算儘力,可一旦離了先帝的催促,就有點兒顯得文不成武不就。

殿內陳列繁複不簡樸,明黃緞麵靠墊兒鋪就的禦座前是雕龍刻鳳的霸王悵,李承祚常日就該在這裡批閱奏章訪問朝臣,但是李承祚這天子當得太不走心,本來堆積如山的摺子被散著放了好幾堆兒,不是不想摞起來,隻是一旦堆成了山,這桌案前站的不管是妖妖怪怪還是貴爵將相,十足要被摺子擋住真容,天子最多能瞧見那來人是不是個謝頂。不但如此,他那常用來做禦批的硃筆非常隨便的陳在案上,兀自顯出一種多年無人問津的哀怨和寒涼。

先帝給他留了一個海晏河清的天下和一個相互管束的朝局――早些年先帝身子骨還好的時候,已經感遭到皇宗子母家的勃勃野心,又怕皇後母家勢大反而對太子構成掣肘,因而攙扶了有兵權的豐城侯,而這位豐城侯,便是蔣溪竹的母舅,暮年,蔣溪竹能夠成為太子的伴讀,也和這個原因有關。

彼年先帝起火以後,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暮年多數時候都在和病榻難捨難分,很多事情措置起來,都顯得力不從心。

帷帳一掀,一身龍袍的青年笑容慵懶,未著與龍袍相稱的冕毓,隻是劃一地用玉冠束起,勃發的英姿在金磚鋪就的宮殿中燁燁生輝,萬裡江山的容光,都不及他那一雙勾魂攝魄、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主強則臣弱,而一旦一代明君顯出了日薄西山的狀況,被壓抑地久了的權勢,就開端蠢蠢欲動。

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此一舉了,李承祚底子不在。

這麼一鬨,先帝不由開端思疑太子是受人讒諂的,廢太子的撤銷了一半,另一半,隻想等清查背後盤根錯節的原委後再做決計。

三月後,先帝殯天,太子李承祚即位為帝,改年號為天啟。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