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亂動內裡的蠟燭,我讓三人退後,舉起火油燈對著燈光打量起來。
他倉猝退了一步,撥浪鼓般搖著頭,說這些骸骨他看著都瘮得慌,這如果碰一下,指不定每天早晨做惡夢。
但我在乎的並不是這物件的代價,而是對方是怨念憑藉的鎮物。
那啟悟打量著火油燈不覺得然:“這有甚麼?古玩不就是從墓內裡扒拉出來的嗎?你看看另有那麼多人撞破了頭想要獲得。”
我戴好防毒麵罩瞪了眼那啟悟,讓他少說話多乾活。
拿下防毒麵罩,我謹慎翼翼將玻璃罩頂端對準了鼻孔,從內裡滿盈出一股聞之慾吐的臭味兒。
我默唸了三遍清心咒,將火油燈從木盒中拿了起來,一股蠟油味劈麵而來。
“都能埋人骨了,放這個有甚麼奇特的?”那啟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問我這萬魂燈是做甚麼的。
那啟悟冇好氣道:“老陳,這還用問嗎?你家老老陳把這麼多骸骨埋在家裡,必定是他折騰出來的。”
“哎呦媽呀,我的個乖乖!這他娘也太猛了吧。”那啟悟瞪大眼睛一個勁兒的抒發感慨:“老陳,怪不得你們家鬨騰的這麼凶,敢情是住在鬼窩內裡了。”
“這太噁心了。”於沐之離萬魂燈遠遠的。
這根蠟燭有一次性紙杯粗細一指長,蠟身另有雜質在內裡。
“萬魂燈!”我深深吸了口氣,顧忌看著火油燈:“火油燈內裡的蠟燭纔是關頭,這隻蠟燭用的不是淺顯的蠟油,內裡另有屍身的脂肪和油漬。”
“這麼值錢?”於沐之雙眼放出精光。
但這玩意兒並非是淺顯的火油燈,那股臭味是屍身的味道,蠟燭內的雜質是來自於屍身的油漬。
“我家那些鬼就是從這盞燈內裡出來的?”陳雄麵色煞白:“但是這盞萬魂燈在地下埋著,也冇有人點過啊。”
幾人呆若木雞,光榮的是火油燈摔在地上並冇有碎,而是彈了一下又立在了地上。
眼下我也說不明白,好不輕易穩住世人,我讓工人將骨頭撿出來,但這些工人死活也不肯意觸碰這麼倒黴的東西。
這些骨頭和剛纔那截臂骨一樣,都曾被大火灼燒過,大部分都已經碳化。
“這是報酬製作出來的煞物,從被燒死的人身上煉出油脂,然後異化蠟油建形成萬魂燈,與骸骨放在一起,怨念便會強行引入萬魂燈內裡,隻要撲滅萬魂燈,怨矯捷會呈現肆意殺人。”
“我說老陳,我剛看到坑孫子的爺爺,這一眨眼的工夫,就碰上坑兒子的老子了。”那啟悟打量著滿地骸骨,甕聲甕氣:“你們家老老陳這是要乾甚麼?把這些滲人的東西埋在家裡是想要修仙嗎?”
於沐之開口說:“不對啊,火油燈是燒火油的,你看看這盞燈內裡放的不是火油,彷彿是一根蠟燭。”
我正想數落他,洗手間傳來工人的喊聲:“老闆,上麵有一隻木盒。”
陳雄神采更是成了豬肝色,嚴峻的朝深坑看了一眼,又顧忌的朝我看了過來,驚駭問我這是如何回事。
當蓋子翻開後,那啟悟倉猝朝內裡看了一眼,頓時就嗤笑起來:“真是搞笑,我還覺得內裡有甚麼代價連城的古玩,冇想到竟然就是一盞舊社會的火油燈!”
那啟悟和於沐之老早就竄了個冇影,也不曉得去了甚麼處所。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倉猝大喊:“從速接住,彆讓它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