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四公這個老把式的判定公然冇有錯,船越往上遊開河道越窄,岔道也越來越多,這些縱橫交叉的水道就像一張棋盤,高高矮矮的山嶽如同棋子錯落有致地漫衍在這張棋盤上,讓本來就險要的地形更加錯綜龐大。
他將繩索抻緊,腳悄悄一蹬非常純熟地爬上了石像,然後就像一個來回擺動的鐘擺,蜻蜓點水般地順著龍肚子一步一個足跡地往上挪動。
莫非河底藏著甚麼門道,比如能指引方向的構造?要真是如許,那他們確切把握了很多有效的線索,就算古姚國公主墓是訛傳,四周恐怕也有其他古墓或者遺址存在。
可惜他這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田四公冷哼一聲:“彆說這些有的冇的,既然已經到了地頭,我們先把端方講清楚囉,就算你們是老闆,進了墓裡頭還是得聽我們的,不然結果自大。”
“落腳之處不過方寸、逗留之際不過半秒,僅靠踩在上麵踏出來的一點動靜,就能把握每一片龍鱗之下的環境。”田四公終究開口,言語間卻不無羨慕,“如此纖細的差異,也隻要他那雙耳朵聽得出來。”
“他這麼做當然不是為了擊發構造,而是在辯白哪一片鱗片纔是此龍的逆鱗。”見兩人問個冇完,伍爺乾脆持續幫他們答疑解惑,“你們彆忘了,這但是舒老弟的看家本領。”
看了一會兒關勝雪看出了一點苗頭,驚奇道:“他、他在數龍身上的鱗片?”
關勝雪不由撓頭:“此龍活矯捷現、氣勢不凡,彷彿冇哪兒不對勁啊?”
如果他是關勝雪的人,意味著他們已經曉得我的目標,早就挖好了坑等著我往下跳,換言之這一趟本身就是一出“請君入甕”;如果他是陳辛或者其彆人派來的,那麼我反倒是安然的。
“既然它是個能夠活動的構造,哪用得著我們親身脫手。”鴿子倒是反應了過來,沖田四公奉迎一笑,“四公,這個構造到底如何解?您老這麼悠哉,必定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了吧?”
“對啊,我如何冇想到……”關勝雪撫掌叫絕,鴿子也恍然大悟:“看來隻要找到那片逆鱗將其逆轉,我們就能翻開構造收支神女墓。”
一人一龍,一靜一動、一悲憫一凶暴,明顯是格格不入的兩個存在放在一起卻非常的調和。
而就在這片深潭絕頂,不遠處險峰林立,此中一麵絕壁下鮮明聳峙著一座近十米高的石像——那是一名捧匣而立的女子,她雙目輕闔、身形婀娜,溫馨的神態中油然催生出一股遺世獨立的氣質。
“誰說四周冇有構造了?”田四公砸吧砸吧嘴,伸手一指近在麵前的石像,“喏,這不就是嗎?”
就如許又走了個把鐘頭,田四公也放緩了船速,因為在顛末岔道口的時候他手上多了一個行動,拿著竹篙在河心杵了幾杵才調劑方向進入某條選定的河道。
等靠近石像田四公把船停穩了,舒爺往外一鑽從隨身的揹包裡取出一卷尼龍繩,拿著和它相連的鉤子揚手一甩,鐵鉤非常精準地掛在了石像前麵的絕壁上。
他話音未落火線豁然一朗,劃子倏忽繞過山頭駛入一片極其開闊的水域。
“如何解?很簡樸。”田四公表示他往中間一讓,朝舒爺拱了拱手,“隻要舒小哥一出馬,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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