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河道實在比石山內的還要寬,越往下流暴露水麵的河灘越多,直接從岸上走也行,不過乘著筏子逆流而下確切省時又省力,我們判定持續“劃水”——這裡的河水流速不慢,我和衛璞是真劃水,倒是馬莧因為要細心留意河裡的狀況,這會兒是涓滴不敢粗心。
馬莧左一撐右一撐很快將筏子泊岸,他跳上河灘踱到離空中比來的一個洞窟上麵,興味地搓了搓手:“都說賊不走空,這碰到就是緣分,要不我們上去瞄兩眼?”
他皺著眉,將手電擺佈一掃,總算髮明瞭上麵的魚形紋飾,卻更加摸不著腦筋:“這石棺如何是鏤空的?”
“撿樹枝乾嗎,你餓了,要生火?”衛璞問道。
他又紮了一對漿一根撐,將槳扔給我和衛璞,本身撐著木篙往筏子上一跳,對勁一笑:“還不錯!走吧,你倆劃水,我來掌舵。”
怕他亂來,我從速號召衛璞跟上。
我低頭一看,渾濁的水麵公然正被甚麼悄悄攪動著,我曉得那是甚麼,胃裡不由一陣翻滾。
魚她必定是不怕的,發明本身鬨了烏龍,衛璞頓時有些惱火,負氣將魚頭往牆上一踢,成果也不曉得是她力量太大還是魚頭太硬,它就跟錐子一樣全部紮進了岩石裡,這下連馬莧都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置信。
衛璞的獵奇心一下被他勾了起來,湊過來幸災樂禍地問道:“你摸到甚麼了,神采俄然這麼丟臉?”
雖說鳧水村也風行崖葬,但這傢夥還冇見到內裡的石棺,就下認識這麼以為,我是該說他“經曆”豐富,還是他本就有備而來,早曉得這裡的環境?
“不愧是石腦袋,公然頭鐵。”他嘖嘖道,卻下認識後撤了兩步,然後不著陳跡地繞到了石棺另一邊,這下離衛璞更遠了,看來比起屍腦袋他還是更怵她。
他撐著筏子繞著地下湖轉了半圈,見冇甚麼線索,這才朝劈麵的河道劃去。
有它打頭,其他屍腦袋也紛繁往外逃竄。
我悄悄皺眉,這傢夥膽量真夠肥的,也不怕內裡還貓著甚麼,不過我更擔憂他會不會真從棺底摸出來點甚麼,眼下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東西如何措置也是個題目。
他看似在收羅我們的定見,實際上話音都還式微動手已攀住洞窟邊沿三下五除二躥了上去。
毫無疑問,這些墓穴和斧鑿峰底下的墓葬群同屬一個族群。
衛璞被他嚇了一跳:“你如何了?!”
“咦?”衛璞俄然伸手推了我一把,“上麵好多洞,乾嗎用的?”
但我還是看清楚了,這彷彿長了腳、酷似匍匐植物的魚恰是馬莧之前提到的屍腦袋。
馬莧大抵也猜到了這是如何回事,那是一點都不忌諱,拿著撬棍往水裡一戳一攪,本來冬眠在水底的魚群被它一驚四下亂竄,更有甚者直接從鏤空的處所躥出,嗖的一下就從衛璞腳邊爬過,朝著洞外跑冇影了。
估計之前鳧英河的水倒灌下來的時候這裡也被淹了,裡頭濕漉漉的。除此以外它和斧鑿峰底下的墓穴冇甚麼兩樣,也是十來米深的一條通道連著一個不算大的墓室,墓室中端端方正擺放著一口纖長而精彩的石棺,乃至連上麵鏤空的魚形紋飾也如出一轍。
一見內裡的石棺,馬莧就兩眼放光,將手電彆在外套上攥住撬杆往棺蓋底下一送,立馬將它翻開了一條縫,他把棺蓋推到一邊,迫不及待地拿過手電往裡照了照,冇忍住又爆了句粗口:“操,這麼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