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瓏記_第二十六章 赤腳謝三(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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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老爺見妻兒都想去那道旁觀病,又看女兒那副不幸模樣,點頭道:“你們都這麼說,那我們就去那兒看看。”又問展琴,“琴兒,你現在感受如何樣?很難受嗎?”

展琴搖了點頭,手拽著展夫人衣角,遮住本身的半邊臉,嬌聲道:“我也不曉得。我記得之前表姐暈船,在這裡找道觀裡的羽士開了服藥就好了,我也想去找他看看。”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路口那邊響起,祝青珩隻當是展宏返來了。展宏先前非要去街上買糖葫蘆,他媽媽拗不過他,就給了錢讓他去了。祝青珩探頭看了看,卻見地上映著兩個肩並肩的影子,再往上看,本來是那和尚和白衣人並肩走過來。

“如何了?”祝青珩問道。

“啊,”向小園側頭問道,“剛纔是誰關的門?”

阿菱在人群中列隊,向小園坐在樹蔭底下,見祝青珩返來,問道:“如何樣?”

因而叫上向小園和阿菱,同展家幾人一起向城南走去。世人走了約莫一炷香時候,到了城南,公然見到了一座似廟不是廟的不倫不類的道觀。就見大門上本掛著的匾額被拆下來,隻暴露前麵的黑漆門牆。門兩邊的紅漆柱子上各貼著一張黑字紅底春聯,右邊是“玉爐燒煉延年藥”,左邊是“正道行修益壽丹”。祝青珩疇前在大伯父煉丹室內裡見過這幅春聯,說這是玄門的十四字真言。

展琴搖點頭:“也冇有很難受,就是怕回船上了就難受起來了。”她心知本身這是裝病,話就說的很有分寸,便是那羽士發覺她脈象普通也不能說她說的難受是假的。

展琴見他承諾了,就踉踉蹌蹌走到展夫人身邊,身子軟綿綿靠著展夫人,手捂著額頭道:“媽,我頭暈呼呼的,難受的很。”

和尚和白衣人見這副風景,隻道運氣不好,也想轉成分開,卻被那羽士叫住,隻聽他聲音從院子裡不疾不徐的傳出來,朗朗道:“兩位道友既然來了,何不出去一坐?”

展夫民氣疼的摟著她,看向展老爺,展老爺點頭道:“琴兒難受,當然得找人看看。隻是該找個端莊的郎中纔是。“

還未進道觀門,祝青珩就聞見一些藥草和泥土稠濁的味道,雖不似祝雲岩院子裡的種類貴重講究,這羽士也算是有幾分真才實學。這裡人也多,院子裡排著長隊,祝青珩走出來一看,隻見正屋中間擺著一條長桌,桌子前麵坐著個羽士。那羽士身材高大,鬚髮斑白,混亂的打結在一起。他穿一件臟兮兮的青色道袍,袖子高高挽起,另有一雙大腳光裸著踩在空中上。

展宏見展老爺同意了,立馬心花怒放,忙跑去祝青珩身邊跟她說。這時祝青珩剛同向小園、阿菱籌議完,正籌算去找那和尚和白衣人籌議一塊去道觀,就感到一陣風撲過來,忙回身,就見展宏臉上掛著笑大步走過來。

祝青珩道:“看起來應當有些本領,可也不像是很有本領。”

展夫人也道:“是了,寶琳丫頭自小體虛,坐了那麼長時候船,不幸見的一張圓臉瘦了一半。還不是被那羽士一服藥就診好了。琴兒難受,很該去看看。老爺你感覺呢?”

展宏忙擺手回道:“冇……冇甚麼。你彆擔憂。”

祝青珩道:“是那位道長。”她目光炯炯的盯著緊緊閉上的大門。

那坐堂的羽士似有所感,昂首看了兩人一眼。臉上先是不敢置信,又緩慢閃過狂喜,繼而麵色陡峭,對院子裡列隊求醫的人說道:“老道明天就看到這裡。且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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