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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話間,水月單手結印畫了個淨水訣,一股水流平空呈現,澆在地上那一灘青色的血上。那青色的血液遇水竟然燃起青綠色的火焰,一會兒工夫火焰就燃燒,統統煙消雲散,隻餘一個食指粗細的孔洞,恰是剛纔水月打穿蠍子留下的陳跡。
祝青珩忙後退了幾步,神采煞白。徐飛將這隻蠍子提起來,打量了一眼,淺笑道:“黑玉朱腳寶石蠍,看來萬聖門在這四周打鬥過。”
徐飛站起家,淺笑道:“我們上山來,一是為了七星水蓮,二是為了小妹子的兄長。為了水蓮已經破鈔了這麼長時候,現在也該去找人了。”
祝青珩躲在徐飛身後探頭往前看,見火線陣勢平坦,隻離他們二十多米遠的處所立著一棵亭亭如蓋的大樹。這棵樹也不知生了多少年初,樹乾起碼要五人才合抱過來,樹葉是翠綠的,間或生著金箔普通的花朵,花芯有著些紅色的果漿,有幾朵花花芯的果漿裡還結著一兩塊指甲蓋大小的褐色固體。這棵樹披髮著非常濃烈的香味,依罕見幾分牛奶巧克力的味道。祝青珩到這個天下這麼久,第一次聞到這類味道,不由深深吸了幾口,竟彷彿喝下一杯熱巧克力普通,周身暖洋洋的,身上的怠倦也都消逝了。
祝青珩正坐在湖畔玩水,聽了這話,身子微微一僵,半笑半憂?道:“不曉得該去哪找。”
話音光落,隻見聞香樹的樹葉顫了顫,竟然被人從內裡將樹冠分開一條縫。然後一個腦袋露了出來。這顆腦袋上纏著七八條翡翠似的絲帶,幾近將他的麵龐嚴嚴實實的遮擋起來。祝青珩再一細看,那哪是翡翠絲帶,而是七八條翡翠色的毒蛇。而那藏在毒蛇前麵的麵龐,祝青珩一時心怦怦直跳,她不由向前兩步,失聲道:“洛川!”
“又叫香籠樹,”水月道,“一年有三個月的花季,花朵綻放的時候會披收回誘人的香味,勾引來客到它的樹下,然後被花朵吞噬。花芯裡的紅色漿液實在是人或者植物的血肉。”
祝青珩聽到“萬聖門”三字,暫將對這蠍子的驚駭放到一邊,湊過來道:“這是萬聖門的蠍子?很短長嗎?”
祝青珩跟在兩人身後,肚子裡將他們罵了個遍。那叫喜寶的光團曉得人意,見她如此驚駭,在她手臂上順了一順,權作欣喜。
“聞香樹?”祝青珩揉了揉太陽穴,她沉浸在濃烈的巧克力香氣裡,懶洋洋的提不起精力。
她一時暈乎乎的,隻想往前走,卻被徐飛攔住了。
徐飛道:“在哪?”
他們跟著水月的指引又走了一會兒,水月俄然停下腳步,指著火線道:“就在這了。”
“你……你如何成如許了?”祝青珩結結巴巴道。
“這棵聞香樹生的這麼大了。”徐飛笑了一下,非常驚奇。
徐飛奇道:“這棵樹向來不懼毒物,如何另有蛇活著待在上麵。”本來風中模糊有蛇信子吐出來的“嘶嘶”聲,隻是聞香樹枝葉富強,彷彿半顆綠球,將枝乾遮的嚴實,教人看不清內裡風景。
洛川目光掠過徐飛和水月,微微一笑:“這是我新找的掛飾,都雅嗎?”
祝青珩打了個寒噤,謹慎打量四周,入目一片蒼翠,山花遍野,暗香浮動。她既冇在樹葉間尋到蛇的身影,也冇在地上瞥見蛇爬過的陳跡,便知這蛇恐怕離他們另有些間隔,隻是水月修為深厚,才率先發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