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珩伸謝著坐下了。又笑道:“我姓祝,小字青珩。不曉得姐姐如何稱呼。”
曲婉清道:“一個多月前吧。”
曲婉清似笑非笑道:“我看新出的金鎖記倒很新奇。”
因而她一手拉著一個,笑道:“既然你們倆各有各的喜好,那就讓梨園子把這兩齣戲都唱了麼。”
祝青珩眸子一轉,笑道:“自從我到淩府,淩伯母就一向臥床養病,我還冇見過她長甚麼模樣。我聽彆人說淩公子長得和淩伯母很像,是真的嗎?”
祝青珩笑道:“那我先在這裡謝過了。”兩人又聊了些詩詞的話,曲婉清道:“我傳聞淩夫人不如何愛這些事,如果你在府上找不到談天的人,就寫信給我罷。”
這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都板著臉扭頭冷哼一聲,彷彿看對方一眼都生厭似的。
曲婉清道:“我從詩集上瞥見的,說是唐溫如的,也不曉得此人是甚麼來源,詩本子上也單單隻要這一首詩。這兩句是詩的下篇,上麵另有兩句,是:‘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髮多。’你若喜好,我歸去把那本子借你讀讀。”
曲婉清氣的渾身發顫,祝青珩在中間一頭霧水。她感慨道公然是大師閨秀,這文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樣,這兩人也不曉得疇前有甚麼過節,現在都氣的恨不得咬上對方一口了,說出的話還文縐縐的,讓她這個冇看過戲的人完整摸不著腦筋。
所謂“交淺言深,君子所戒”,祝青珩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安撫她。祝青珩拍拍她的手,溫言道:“曲姐姐如果醜,這屋子裡就冇美人了。實在很多事情,過一段時候再看就變了個模樣了。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祝青珩微微一笑:“我哪有做甚麼,不過說了句話罷了。全賴姐姐本身能想通。”又看她帕子上繡的一句“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銀河。”唸了一遍,笑道:“這是誰的詩句,這般新奇?”
許三道:“那我讓他們換一出,曲姐姐有甚麼想看的?”
祝青珩道:“我傳聞淩夫人不是洛陽人?”
實在也是祝青珩太不把皇權看入眼了,畢竟在修士眼裡,固然和皇權搞好乾係也是首要的,乃至各方權勢都爭鬥推舉本身看重的人登上寶殿,但並不感覺天子有甚麼了不起。但對這類出身淺顯官宦人家的女人來講,這類打擊幾近是致命的,不但曲婉清家裡人抬不開端來,她本人也不好再找到合適人選婚配。乃至這幾日曲婉清的母親已經籌算讓她嫁到揚州的孃家去了。
曲婉盤點頭道:“淩夫人一向是洛陽著名的美人。我嫁去揚州的阿姨隻十多年前在宮中見過她一麵,一向念念不忘,前次返來還說到呢。”
祝青珩道:“有美一人,清揚婉兮。果然是好名字。”
曲婉清道:“對,我聽我媽說,當年淩侯爺領淩夫人回家,當時候他還冇起家呢,以是家裡人都反對這樁婚事。不過淩夫人到底甚麼來源,我們也不清楚了。我媽說當年淩夫人剛和她們來往的時候,行事辭吐都很古怪,不像她們那樣。也對她們議論的詩詞女紅一竅不通。”
祝青珩淺笑點頭,曲婉清夾著枚梅子道:“這戲有點兒太鬨了。”
祝青珩道:“你前次見她是甚麼時候啊?”
曲婉清神采寥寂,自嘲道:“名字是好名字,但我看是有醜一人,彷彿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