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玉珩。”祝青珩搖了搖他的身子,眼淚簌簌落下來,落到祝玉珩的臉龐上,固結成了冰晶。祝青珩一驚,放開祝玉珩身材,心道:“玉珩這是如何回事?他身材冷的像冰塊,但是他身上的水珠也冇有凍住,如何我的眼淚就變成冰了呢?”
祝青珩怔了一會兒,咬了咬牙,拽下祝玉珩身上帶著的祥雲玉佩,係在腰上。她分開練武場,又在聽喜堂裡見到祝老太太躺倒在椅子上,頭低垂著,五官扭成一團。祝綿億倒在她腳下,身材被劈成了兩半,血肉恍惚的,駭的祝青珩跌坐在門檻上。她跌跌撞撞跑出去,又連續見到了祝雲岩、錢夫人的屍首,最後隻要息夫人和丁碧兒遍尋不到。
她先去了自家院子,一起上儘是侍女小廝的屍身。她家院子損毀最嚴峻,看起來彷彿烽火是從這裡開端的。祝青珩一起上冇見著息夫人和祝玉珩,隻盼著他倆是幸運逃生了。她在院子裡遍尋不到人,又從書房的廢墟底下找出息夫人慣常放工具的櫃子,將鎖砸爛,把內裡的劍譜和幾個玉瓶拿出來,找了件衣服包起來,帶在身邊。
祝青珩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驚駭。她模糊感覺,此次慘案,凶手是特地衝她家來的。她和祝玉珩最大的聯絡,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祝玉珩身後為甚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為甚麼單單她的淚珠和血液纔會在他身上解凍。這統統,恐怕隻要祝溪岩佳耦曉得。
那地痞少年在前麵罵了一聲,道:“這世上還真有看熱烈不要命的。”他火伴道:“不會是被甚麼迷了心竅吧?甚麼要找到替人才氣轉生這些故事,也很多見哩。”“呸,”那地痞少年笑罵道,“說這些渾話,你還要不要站在這裡?”正巧一陣陰風吹來,幾人一顫抖,麵麵相覷,臉上都不自禁暴露幾分驚駭來。
祝青珩又去練武場看了一圈。見練武場中間一棵三人合抱才圍過來的桂樹被攔腰斬斷,水池裡息夫人養的錦鯉都被翻滾出來落在地上收回腥臭之味,隻要青蛙呱呱之聲一如往昔。她心中難過的很,正要超出池子去正院,餘光裡俄然多了點甚麼,忙收回腳,轉頭朝那水池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