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珩反覆道:“‘二社良辰,千家天井,翩翩又睹雙飛燕’,是不是陳|希元的踏莎行?”
白衣女子淺笑道:“多謝。”袖口微微一動,那船又動起來,冇一會兒就飄遠了。
那老羽士平常為了仙風道骨特地留的長眉毛長髯毛現在汗涔涔的又臟又亂,他被向小園阻了腳步,又有幾小我也湊上去探聽。這老羽士剛纔被那場景嚇破了膽,現在瞧見那麼多人圍在本身身邊,是前所未有的正視,內心竟然有些飄飄然的,行動也變的不緊不慢起來。
向小園道:“那你先唱,讓我聽聽好不好聽。”
向小園道:“那首《江南可采蓮》我早就會了,我聽墨草姊姊那天唱的甚麼’二社良辰,千家天井,翩翩又睹雙飛燕’就好聽的很。”
祝青珩道:“是那位司馬烈莊主的莊子嗎?”
正在她們談笑間,一條小舟從百曲湖方向劃過來。那小舟船頭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衣衫飛舞,如同一朵水仙花倒映在水中。也不見有人撐槳,那船輕飄飄的劃過來,又輕飄飄的停在她們船側。
祝青珩道:“她要去的觀海莊就在我家隔壁,不曉得司馬叔叔甚麼時候熟諳這麼個大美人。”她獵奇的說了一句,渾冇放在內心。阿菱將船劃到荷花深處,祝青珩和向小園摘了些荷花扔在船上,要歸去做荷花露喝。
墨草笑道:“呸!你幾歲?也自稱我阿姊。我比來胭脂盒子快空了,還請mm去東街的胭脂鋪捎兩盒返來。”阿菱點頭,笑道:“好妹子,阿姊天然幫你帶返來。”說完跳到船上,遙遙笑望著墨草。
她的歌聲柔曼委宛,最後幾句時而哀傷,時而欣喜,聽著不由得蕩氣迴腸。向小園極有天賦,第二遍就和著阿菱的歌聲唱起來。歌聲甜美稚嫩,彆是一番滋味。
阿菱微微一笑,漫聲唱道:“越女采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照影摘花花似麵。芳心隻共絲爭亂。鸂鶒灘頭風波晚。霧重煙輕,不見來時伴。模糊歌聲歸棹遠。離愁引著江南岸。”
向小園正站在老羽士中間抬頭聽他說話,俄然一隻柔嫩的小手牽住她,她轉頭,見到祝青珩。她眼圈兒通紅,神情卻沉著的很。
那白衣女子點頭。
中間一人問道:“你見著那幾小我是誰了嗎?”那老羽士端著架子歎了口氣,點頭道:“冇有,那幾小我道行太高,我掐指一算,隻瞧見他們臉上都被一層淡淡的光暈覆蓋著。老道隻算出他們是二男三女,這其他的……此可謂天機不成泄漏也……”
他被催了好幾聲,撚了撚鬍子,又清了清嗓子,這才慢慢道:“此事說來話長,容老道慢慢道來。一個多時候前,老道正在祝家西麵那條街上為張家太太開天眼算張家公子的出息,就見著一夥人進了祝家。一共五人,有男有女,年紀悄悄。我起先還當他們是祝家的客人,冇想到就在剛纔,俄然間一條靛藍閃電破開雲層從天上劈下來,正中祝家。然後隻聞聲一聲巨響,“轟”得一聲,祝家屋子都塌了,同時那五人伴著霞光飛身出來,各駕著法器淩於空中。待他們走了,老道才大著膽量湊疇昔看了一眼。唉,祝家阿誰慘啊,偌大的宅院甚麼都不剩了,內裡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就連水池裡的錦鯉都翻著肚皮被甩到石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