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修老爺一向想買下白蓮塢。過了端五，你去修家一趟。說我成心出售賭場和凝花樓。”

“她是二叔的人。讓她知情，不過是借她的嘴給二叔傳個話。不消我們操心。”

林一川歎了口氣道：“人到用時方恨少。換身衣裳，備好馬車。盯緊了水榭，彆讓姓穆那小子帶著銀票溜了。天明出城去請杜之仙。”

城門已關，短短幾個時候來回馳驅能探聽到這些動靜不輕易。林一川很對勁：“辛苦了。”

澡盆中早已注滿了熱水，林一川對勁地點了點頭。泡在熱水中，他舒暢地閉上了眼睛。

灰白的晨光蒙上了窗欞。城門快開了。林一川袖了從茗煙身上拔出的弩箭，叮嚀雁聲道：“我去請杜之仙。你辦完事去江邊奉告二老爺。就說我一夜未睡太倦，不去看競舸了。”

“茗煙的屍身措置安妥了？”林一川邁進了攬翠閣的配房。

拂曉前最暗中的一刻就快疇昔。掛在水榭院子外頭的燈籠仍然敞亮。燕聲站在院子裡，滿腦筋都是自家少爺捧著穆小公子的臉，密意凝睇的畫麵。

林一川始終對穆瀾剛巧點了茗煙侍侯耿耿於懷。如果真能找到另一套夜行衣，或許能證明他對穆瀾的思疑。

想起家中那位“心疼”本身的叔叔，陰霾布上了林一川漂亮的臉，他咬著牙道：“林家差這點銀子嗎？青樓賭場本是肮臟之地，隻會拖累了林家的名聲。爹念手足之情，讓他撈了這麼多年銀子還不滿足？借命案脫手恰是機會。牽涉到東廠，他再不甘心也隻能忍著。”

“給我泡復甦再返來！”

雁行收了笑容，有點吃驚：“少爺要賣了這兩處財產，二老爺豈肯罷休？”

林一川徑直衝向了湖邊。

難怪她刺殺樸銀鷹要用到香。林一川嗯了聲。

聽到腳步聲響，燕聲昂首看到自家公子風普通從房裡衝了出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