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得了叮嚀正要去辦。樂聲俄然停了。

燕聲神采板滯，雁行扯了他一把，走了。

許玉堂內裡是件緋色的袍子，披著件天青色的鶴氅。麵如冠玉，似雪裡枝頭紅梅。氣質中冇有朱門公子的矜持自大。眉宇間反而暴露一股溫潤如玉的氣質。

未幾時，隻聽到身後一陣爆仗聲炸響，煙氣滿盈中，穆瀾聽到燕聲的大嗓門：“集珍齋盤點了！統統東西一兩銀子起售！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南洋的海珠香料，蘇杭的綵線越窯青瓷一概一兩銀子起售！前麵一百位客人贈送湖筆一支！先到先得！”

裘衣白中帶著淺淺銀色出鋒。潭弈身材高大，五官立體清楚。俊美又不失威武氣勢。

“那兩人如何出來了？”外頭有人不平氣地嚷嚷起來。

林一川不屑之極：“大男人被一群小女子評頭論足，有甚麼值得誇耀的。不過……我倒是感覺他二位必定比不上穆公子。論才調，你是江南鬼才杜之仙的關門弟子，不會比他倆差吧？論麵貌嘛，穆公子剛柔並濟，精美如畫，我感覺他倆必定比不上你。”

穆瀾和林一川趕到綠音閣時，整條街都擠滿了人。

“我倆是許三公子請來的。許家不能輸。”林一川低聲打斷了管事的話。

“金窩裡的鳳和雞窩裡的鳳還是不一樣的。表麵難分凹凸，氣度上，譚弈卻多了幾分狠厲。君子如玉。許三就是塊長年累月優渥餬口盤出來的老玉。譚弈像塊新玉，火氣太重。”穆瀾諦視著兩人的目光，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