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並非貴館中人。”
蘇祺淡淡道:“桃花穀外設告終界,當日靈虛真人曾奉告過本王破界之法。你們全數在外等待,本王一人進穀。”
“那就給我頓時分開!”
“你是何人?”蘇祺的脖子上俄然多出一把劍來,再看那後山之上,已是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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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找家師,是有甚麼要事嗎?”薑雲放本不是多話的人,如果鳳蓁在,定會看出來,他對蘇祺,自心中便是分歧的。
麒炎嘲笑著看她:“本座何時說過要走了?”
當初追殺他和阿孃的黑衣殺手,另有殛斃鳳伯父一家的凶手,又何嘗不是受了位高權重之人的教唆?鎮國公這等奸佞狠辣之人,自是令其所不齒的。
不知為何,薑雲放見他那有些絕望的模樣,竟也跟著有些不好受起來。十一年來,他早已練就冷酷的性子,除了鳳蓁,誰也不靠近,連本身的師父尚且不例外,現在為何會對一個初度見麵的陌生人生出幾分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感?
他如何能夠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呢?
桃花穀內幕況清幽,各處是桃花,饒是蘇祺這般權傾朝野之人,走在此等美景下,也不免生出些許的歸隱之意。如有朝一日他卸下了肩頭的擔子,另有命存活,定要求得靈虛真人的答應,來此度過餘生。
鳳蓁嘴角抽了抽,這意義就是要賴在這裡不走了?
能無聲無息的呈現在他的身後,公然是修行的高人,聽聲音,應當與阿煜的年紀相仿,蘇祺的眸光不由得溫和下來,彬彬有禮的說道:“鄙人是前來找尋靈虛真人的,不知中間如何稱呼?”
“王爺,此山看上去峻峭非常,又無進穀之路,我們該如何疇昔?”
或許,她不會來了。鳳蓁此般想道。
“家師的行跡飄忽不定,鄙人與師妹也有五年未曾見過他了。”
“你若住在這裡,也成。不過我是館主,你是伴計,要統統服從我的叮嚀。”明知再據理力圖下去也是徒然,他是決計不會走的了,也隻能讓步,不過前提還是要講一講的。
暗衛全數隱在暗處,貼身跟從的侍衛隻要明義一人,現在聽聞蘇祺要單身前去,不免放心不下:“王爺,還是讓部屬隨您出來吧。”
“……”以是,統統都是她自找的麼?
蘇祺繼而將本身的身份,連帶著八年前靈虛真人救他的事情照實奉告,又將鎮國公在朝中是如何隻手遮天,如何覬覦皇位的,詳略提了一下,薑雲放聽完後便墮入了深思當中。
蘇祺的心中幾分酸楚,莫非連上天,都站在陸令青那邊嗎?
“常言道,請佛輕易送佛難。”
鳳蓁急了:“我們還要開門做買賣,可冇有那些個閒工夫整日服侍你!”
蘇祺聞言不免有些絕望,麵上卻不顯,隻是問道:“中間可否奉告,靈虛真人何時返來?”
蘇祺看了他半晌,俄然又生出一絲的但願來,他是靈虛真人的門徒,術法天然差不了,如果能請他下山,也許能將那無極道人比下去,那麼陸令青在朝中,將會少一個非常強大的幫手。
鳳蓁忙順了順氣,不然得氣暈疇昔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不假,用在龍神身上一樣合用。
薑雲放心中一動,若能上任國師之位,又得祺王互助,那麼尋覓起當年的幕後之人來,應是更加輕易,並且他本想在近期以內進京去尋蓁兒,眼下便無任何來由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