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當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故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佳賓，鼓瑟吹笙。明顯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成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胸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齊遠山差點命喪狼口，對這個物種恨之入骨，看著小狼眼中的幽幽綠光：“誒呦！山羊看到小狼還不得嚇死？”

完成砥礪打磨的第六宮，春季的融雪又化了。他們已在山中被困整整一年，全然不知外頭的天下，還覺得是中華帝國洪憲二年呢。

有一日，他倆上山打狼，各背兩支漢陽造八八式步槍，帶兩百發槍彈，腰間插著勃朗寧手槍。接連射殺三頭狼後，兩少年殺得鼓起，追逐狼群進入盤山小道，竟然忘了時候。

又提及三國，格外鎮靜，秦北洋當場背了一遍《短歌行》――

十六歲，心智尚不成熟，輕易被自古豪傑豪傑的事蹟衝昏了腦筋，甚麼桃園三結義，水滸一百單八將，瓦崗寨四十六友，楊家將的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小哥倆頓覺即將初創萬世不朽的偉業。

蛤蟆！

本來是個狼窩，隻剩下一隻活著的小狼，裡頭另有幾隻餓死的小狼。估計母狼已命喪在他倆的槍下，這窩小狼也隻得自生自滅了。

至於第五宮“種魂”，上山之時，軍官就隨身照顧一個鐵匣，裝有袁世凱的頭髮與指甲，另有最愛的玉扳指。老秦將這些東西注入鎮墓獸，公然金蟾有了靈氣。

齊遠山搖點頭說：“哎呀，這隻小牲口必是活不成了，還是放歸去吧。”

“他這兩天在地宮練習鎮墓獸，昏入夜地的，他估計都冇感受。”

秦海關獲得五斤靈石，安設於地宮深處。至於其他原質料，早已被運奉上山。他們用了兩個月，切割石料，鍛造青銅部件。齊遠山全程參與，乾得不亦樂乎，唯獨不能進上天宮。

實在，秦北洋不幸這隻小狼，恰是想到了本身的出世，竟有同病相憐之感。

齊遠山悻悻然地點起篝火，烤著本日打獵所得的兔子說：“是不是這玩意兒做好了，袁世凱的江山就安定了？”

“我們不能再歸去了，路上山道險要，入夜看不清楚，如果狼群在半道伏擊，我們兄弟倆都得葬身狼腹。”秦北洋給步槍和彈夾上油，給本身和小狼都裹上皮襖子，“幸虧已是暮春，早晨不會太涼，我們點上篝火，姑息著過一晚，明早再回營不遲。”

“咳！這可不是書院裡教的數學和英文。這技術隻能傳給秦氏子孫，並且傳男不傳女。”

“但是……”秦北洋將熱乎乎的小狼抱在懷中，看模樣還冇斷奶，長得虎頭虎腦，非常敬愛，竟然動了憐憫之心，“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小狼從未殺過任何生靈，我不能見死不救。”

“北洋，冇有母狼的奶水，你如何能贍養它呢？”

不消數日，設想圖紙已完成，一隻威武雄渾的金蟾鎮墓獸，躍然紙上。

“鬼曉得呢！”或許他還冇被埋進陵墓，中華帝國就亡了。”

“嘿，我們一個叫齊遠山，一個叫秦北洋，名字還挺班配！”

齊遠山看著莽莽群山：“北洋，到底啥是鎮墓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