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墓獸_第三十八章 父親的故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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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

“想啊,固然是他把我帶進了土夫子這一行,但那也是世代相傳的謀生,我們底子冇得挑選。我媽死得早,我爹一小我把我養大。河南人丁麋集,幾近每年都要鬨災荒,如果他不冒著生命傷害去挖墓,恐怕我也早就餓死了。我爹奉告了我很多古墓裡的奧妙,他獨一不敢動的墓,就是有鎮墓獸的古墓。碰到有鎮墓獸的跡象,他會當即逃出來,並封上盜洞再也不敢返來。三年來,我一向在想著我爹,想著他倒在地宮裡,被他外甥的斧頭砍下的腦袋,掉到地上還喊了一聲:‘小木,快跑!’”

照片從半空俯拍,對準虹口巡捕房的屋頂――站著四個男人,此中一個是穿初級警官禮服的洋人,另有一個長袍馬褂的中年人。彆的兩個都很年青,一個穿長衫戴弁冕少大哥成;另一個穿戴土舊的短打,像個上門的木工或石工,身形雖高大,麵龐卻稚氣未脫,恰好回身望向鏡頭方向。

“功虧一簣。”

“想起來了,你在虹口巡捕房殺完人,還跪下來叩首,就是為了祭奠你的父親?”

那張陌生麵孔從黑暗中浮出,倒是一張鬼臉――張著血盆大口,獠牙扣住麵孔,彷彿古墓裡常見的鎮墓俑。小木被驚得今後一縮,才明白對方戴著麵具,刻畫成鬼怪的模樣。

“對不起。”阿海看了一眼舷窗外上海的淩晨,拍拍小木的肩膀,“我說本身太多了,還是說說你吧,我的朋友。”

“嗯,說到哪兒了?對,我爹被我表哥殺死在古墓裡。我一小我逃出來,恰好碰上白朗之亂,差點冇了命,碰到路過的北洋軍,我被強征到步隊裡。我們一起殺到陝西,軍隊在關中也挖過幾座唐墓,最後一座墓在白鹿原。”

“朋友,是誰傷了你的臉?”

小木冇讀過書,但出身於土夫子世家,必須識字,特彆要認得各種當代字體,不然都不知該如何摸墓道的門。但是脫開盜墓這一行,他等因而半文盲。

劈麵那張鬼臉又退回到暗影中。

“等一等,你說看到了他的臉?”

“你能夠叫我阿海。”

“他的臉……他的臉……的確跟小皇子一模一樣。我看到棺槨裡躺著的小皇子,是個十四五歲的男孩,但他如果再多活幾年,必是那工匠現在的模樣。”

停靠在黃浦江船埠上的南美輪船。

“一個小男孩,在八年前,天津。”

船艙裡沉寂無聲,阿海低聲道:“以是,你在一個月前,去盜竊那尊小鎮墓獸。”

“你好,先生。”

“如果你情願的話。”

“我也熟諳這張臉。”

“抽菸嗎?”對方取出一包美國捲菸,先給本身點上一支。小木在北洋軍裡學過抽菸,便也抽出一支,阿海用打火機給他點上,“你幾歲了?”

“虛歲二十,戊戌年生的。”

話說到這裡,小木的眼眶紅了,不曉得是因為一宿未眠,還是說到了悲傷處。

小木大喝一聲:“就是他!”

“一個月前,你去海上達摩山的歐陽家盜竊的古玩,就是從那座墓裡挖出來的吧?”

小木報告了潰敗的軍閥在白鹿原盜墓的全部過程,挖出兩件寶貝:小皇子棺槨、會噴火的小鎮墓獸。軍隊被毀滅後,兩件寶貝也被俘虜,分裝在兩個大車,一個南下,一個北上。小木挑選南下,一向跟蹤小鎮墓獸到上海。至於,北上的小皇子棺槨,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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