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好險啊，是你救了我的命！”歐陽安娜又踹了小木一腳，“趁著巡捕房來之前，我們先審審這個膽小包天的小蟊賊！”

“除了傷口，冇啥東西啊！”

“一個多月前，我還是北洋軍裡的一個小兵，跟從軍隊掘了一座大墓。”

門房也被束縛，心疼地抱著被毒死的大狗，要不是被安娜攔住，就要把小木活活打死了。

“我來自北洋軍閥的地盤，兵荒馬亂，盜匪橫行，為防身自救也用過槍。”太行山上，秦北洋和齊遠山每日無事打靶練槍，百步外射殺野狼，幾近彈無虛發。“安娜蜜斯，你雙手握槍的姿式很精確，申明你有效槍的天賦。”

一個強盜把刀子投向女孩，秦北洋敏捷地舉起拖把，替安娜擋下這一刀。

“哈哈哈！我也唬住你了吧？我哪會用阿誰？我爹製止我碰統統凶器，他說玩火者必自焚！我是被你們的打鬥聲吵醒了，曉得環境不妙，先跑到爸爸的房間，從抽屜裡找到一把上了膛的左輪槍。我底子不會對準，驚駭一槍偏了把你打死，隻能向著天花板鳴槍。”

秦北洋揮動拖把緊追不捨，強盜們偶然抵擋，衝出大門跳上卡車。唯獨最年青的強盜，被門檻絆了一跤跌倒，當場被秦北洋壓住擒獲。

“冇想到你會用槍。”

似曾瞭解，小木盯著秦北洋的這張臉，看得秦北洋都有些不美意義了。

俄然，小木說不下去了，因為安娜翻開弔燈，明晃晃地照亮秦北洋的麵孔。

秦北洋倒是後退了，看著歐陽安娜說：“我臉上是不是長了甚麼東西？”

天亮之前，秦北洋臉上的傷口已止血，這一道鮮血血痂，讓他像從殛斃疆場下來的少年將軍。他把幼麒麟鎮墓獸搬回玻璃櫃，觸摸到紅色鬃毛下的青銅，感到微微的熱度。耳中傳來遠在天涯又近在麵前的奇特之音。

小木絕望了，眼睜睜看著卡車揚長而去，本身則被繩索捆綁。

“你剛纔跟誰說話？”

它要活了？

“等一等！你……你是誰？”

小木吐出一口鮮血，也冇甚麼好坦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這尊幼獸是我親手從白鹿原唐朝大墓裡盜出來的。”

淩晨三點，巡捕房的探長與紅頭阿三，趕到海上達摩山。

少女仍然穿戴睡裙，時價隆冬，倒也風涼。拂牆花影動的月光下，可見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身材，如同一隻希臘人的花瓶。秦北洋撇過臉，不敢細看。她也不說話，分外難堪……

頃刻間，秦北洋感覺這女人帥得冇邊了。

小木皺起眉頭想了想：“玉哀冊上寫著‘大周故終南郡王’。”

小木又點頭，嘴裡收回顫抖的聲音：“你的臉……你的臉……你的臉……”

“小蟊賊，我還想問你是誰呢！”

“真的嗎？你若真會用槍，來日教我？”

“你冇事吧？”

最後的眼神，好像生離死彆，讓秦北洋感受怪怪的，乃至有些噁心。

小木彷彿回到地宮，窺見棺槨裡的唐朝小皇子，帶著萬世光榮，甜睡千年，竟與麵前的少年秦北洋，同一個模型刻出來的！

“你有甚麼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