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四不像，的確八不像，十六不像！

惴惴不安地猜想，但願是他的修複獲得了佛像承認，或是契丹名後蕭燕燕承認？他持續為這幾根指頭上色，讓其重煥光彩，栩栩如生。

秦北洋躊躇半天，還是透露了真相――他要搬去“海上達摩山”。

看秦北洋一臉的誠心，安娜扯著父親衣角說：“爹，就讓他嚐嚐吧。”

考慮再三，歐陽思聰同意了，在隔壁辟出一間事情室，專讓秦北洋停止修複。

“略知一二。”

“等一等，你不準走！”歐陽安娜拽住他，轉頭說，“爹，你讓他留下來嚐嚐吧。”

歐陽思聰淡然一笑，顯擺古玩是他最大的興趣。幸虧麵前這後生，固然穿得寒酸，揹著東西箱，辭吐倒是不俗，舉手投足，不像販夫走狗之輩。

“嗯，應當是馬克沁機槍的彈痕，跟加特林機槍不太一樣。”

“你要讓他來修我的幼麒麟鎮墓獸？”男人撚著拿破崙三世式的髯毛，麵孔一板，“荒唐！安娜，給他一百塊銀圓，送人家出去吧。嚴禁你再帶任何外人進入這間屋子！我要充公你的鑰匙。”

“好樣的，路見不平，拔刀互助。”

玻璃櫃子翻開，他伸手觸摸這尊小鎮墓獸的腹部。大要看都是鱗甲，腹部卻很柔嫩，冇法肯定是何種材質。遵循普通的製作規律，青銅或石板外殼內部，都是近似陶瓷的中空佈局，內裡裝有靈石、“種魂”所需的墓仆人生前之物，以及各種精美的齒輪、發條以及彈簧片。

當年皇家工匠殘落，秦海關被慈禧太後召到頤和園，修複老佛爺最愛好的寶貝。他跟著很多老工匠，在頤和園乾了十年，幾近統統技術活都學會了，又原封不動傳授給了兒子。

“你找到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