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良玉坐擁幾十萬雄師,成了湖廣當之無愧的軍頭。
至於爵位,他已經是寧南侯,再往上隻要國公。而大明除了太祖、成祖封了建國、靖難功臣國公爵位,今後的曆代君王可有不吝賜臣下國公之爵的?
何騰蛟輕捋了捋髯毛,和聲道:“尚憐秦痔苦,不遣楚醪沉。楚地有好酒,江陵之酒尤烈,可惜本官和侯爺嘗不到啊。”
二人一樣支撐東林黨,政治態度不異。
“啪啪啪!”
左良玉一起穿堂過院來到後衙,見何騰蛟正安閒院子裡舞劍,便湊步上前。
如果被總兵府的人撞倒踩死了,那便是白死。知府衙門、巡撫衙門莫非會為了一兩個升鬥小民的性命獲咎總兵府?
何騰蛟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左良玉天然不能再裝胡塗了。
寧南候府。
何騰蛟單臂向前做了個請的手勢,左良玉也不謙讓,獨自邁步朝前走去。
左良玉也呷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品著滋味:“這菊花茶的味道真是清潤,可左某喝不慣,左某還是喜好喝酒。”
見一隊馬隊揚塵飛奔而來,沿途街道上的百姓非常見機的閃到一邊。
“哈哈,來人呐,把本撫收藏的那壇上好女兒紅端上來!”
二人一前一掉隊了花廳,又有仆人端上上好的菊花茶,何騰蛟抿了一口道:“如何樣,本官這菊花茶味道可還合侯爺的口味?”
他親身啟開泥封,為左良玉斟了一杯道:“侯爺嚐嚐這酒。”
“利落,侯爺公然是利落人!”
左良玉接過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儘,隻感覺喉嚨火辣辣的,非常的暢快。
早早開門拜闖王,管束大小都歡騰。
他咳嗽一聲道:“何撫台先是舞劍再是吟詩的,把左某都弄胡塗了。有話無妨直說。”
......
不當差,不納糧,大師歡愉過一場。
以是,悠長以來李自CD依托白旺部將湖廣四府的糧食運到關中填洞穴。
何騰蛟微微點頭道:“彆說是一罈,便是侯爺要把本官酒窖裡的陳釀都搬走,本官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在亂世有奶便是娘。彆管是李自成、張獻忠還是朝廷,誰能讓大夥兒吃飽飯,大夥兒便推戴誰。
左良玉撚了撚髯毛,嗬聲道:“備馬!”
何騰蛟或答應以因功升為湖廣總督,但他左良玉另有升的能夠嗎?
......
但如果這個承諾不能實現,那些投奔李自成的人會作何反應?他們還會跟著李自成乾?
......
何騰蛟雙手向南京方向拱了拱道:“聖天子在位,一心規複大明江山。作為臣子,為君分憂自是本份。本官固然鄙人,但也曉得湖廣是天下糧倉。現在闖賊竊據關中,其部白賊占荊州、襄陽、德安、承天四府。白賊操縱四府之地所產糧食,源源不竭的供應關中群賊,這才讓闖賊能夠有氣力對抗朝廷。如果侯爺率兵取了四府,僅靠關中產糧,闖賊遲早會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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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何騰蛟雙手朝南京的方向拱了拱道:“我這統統都是為了朝廷,為了聖上啊。仲緘也幫我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