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伴伴,你說說看,逆犯都緝拿的如何了?”
“放你孃的羅圈屁!”那錦衣衛校尉卻涓滴不給東林黨魁麵子,調侃道:“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嗎?陛下乃先帝嫡宗子,克承大統理所該當。陛下即位今後輕賦稅,練新軍,命官軍光複山東,時候籌辦著北伐東虜,規複神京。這哪一點不是明君所為?而你們呢?陛下讓你們捐出一些銀兩助餉,你們便一個個哭起窮來,彷彿都是家徒四壁的敗落戶。實際呢?你們哪個身家不是十幾、幾十萬兩?這些銀錢若不是貪墨來的,莫非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說罷他回身麵向獄牆盤腿坐下,口中喃喃唸叨:“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燃燒若等閒。粉身碎骨全不顧,要留明淨在人間!”
現在他們本身找死,那就怨不得朱慈烺了。
錢謙益還欲辯論,卻被那錦衣衛校尉打斷道:“是,我是廠衛鷹犬,但你口中的廠衛鷹犬也曉得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如許的‘東林大儒’莫非不明白?烈皇時欽辦逆案,我隻覺得魏忠賢可愛,閹黨一除就能四海靖平。現在我才明白我錯了,比起魏忠賢,比起閹黨,你們這些滿口仁義品德的東林偽君子纔是真的可愛!你方纔有一句話說對了,你的名字必定會在史乘上大書特書,不過卻不是名留青史,而是遺臭萬年!”
“錢先生,你如何也在!”
乾清宮。
錢謙益驀地回身,歇斯底裡的狂吼道:“廠衛鷹犬,你懂甚麼?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老夫以殺身成仁,為的是天下百姓!老夫固然身故,但可讓天下人看到這暴君的真臉孔,他們便會起來抗爭!百年今後,老夫亦會青史留名!”
“呸!”
“這件事你辦的不錯。”
把這些吃裡扒外,狼心狗行的逆臣處決後,不但能夠起到震懾朝野的感化,還能夠藉機安插親信。畢竟朝廷之上一個蘿蔔一個坑,總不能直接剝奪這些老東西的官位。
朱慈烺蹙眉道:“鑿穿船底,他的人就不能做嗎?為何又要從龍江船廠借調船工,平白惹人思疑?”
朱慈烺微微點頭,讚成道:“涉案人的宅邸可都抄冇了?”
“老夫......”
現在東林、勳臣謀逆,朱慈烺固然痛心疾首,但換個角度想想也是一件功德。
“擬旨,謀反逆案首惡錢謙益、徐文爵淩遲正法,其他涉案文武一概滿門抄斬,財產抄冇入內帑,首級吊掛在南都城門示眾!”
趙信的闡發有理有據,又有那幾名船事情證,看來徐文爵真的是想來一出禦船沉江的戲碼,隻不過百密一疏,因為一個小馬腳而滿盤皆輸。
......
錢謙益先是一怔,隨即慘淡笑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魏國公請便吧。”
徐文爵又向前走了幾步,在一單間牢房中看到了一個非常熟諳的麵孔,不由得驚撥出聲。
“稟奏皇爺,觸及謀逆大案之人,除了左都禦史王鐸懼罪自縊外,已儘數投入詔獄,聽候皇爺發落。”
此次因為要由趙信率領神策軍彈壓京營,錦衣衛方麵的權勢也由劉傳宗一併變更,這讓劉寺人暢快不已。現在他天然急不成耐的向天子請功。在他看來辦好這件過後他在天子心目中的職位又會高上幾分。
謀逆在任何朝代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稍頓了頓,那錦衣衛校尉接道:“陛下仁德,並冇有讓你們把貪汙的銀分身部捐出,你們倒好反而生出弑君的設法。你們儒家不是最喜好誇大三綱五常嗎?莫非不曉得君為臣綱的事理?還是你感覺刺殺了陛下,再立一個天子便是?你這等目無君父的逆臣賊子,大家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