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施禮道:“謝爹,小的退下了。”說完退至門外,帶上大門。說是去外頭走,實則守在院子門口放風。彼時男人睡丫頭,妻妾都未曾有甚牢騷,睡小廝還是怕老婆惱的。待林俊出來,隻要見他守在此處,必有重賞。
卻說林俊白日坐堂,未時初刻下衙,想著夜裡承諾了柳初夏的話,一徑朝趙老裁的鋪子去了。趙老裁常與林家高低做衣裳,尺寸儘有的。便問道:“林老爺是要在小人鋪子裡買料子,還是小人去府上拿料子?”
林俊在鋪子裡盤了一回賬,回到家中,腦海裡還印著於家姐兒小鹿般的神情,想著今後壓在身下,不知多麼*滋味。一時想起家中妻妾,都嫌棄老了!抬腳到書房,丹陽和丹旭正在趕圍棋耍子。林俊看到丹旭烏黑的一截脖子,心神泛動。伸手撫上去,公然滑如凝脂!將其摟在懷裡道:“你們在何為麼?”
“爹爹還開鋪子哩。”
玉娘捂嘴笑道:“你記差了,丹陽是孫大戶送來的。也長的好,隻不如丹旭。都是你爹起的名字,是有點兒像。”
林俊給了丹陽一個讚美的眼神,笑道:“轉頭叫你娘賞一雙鞋你穿。”
雙福和四喜兩小我立在中間,已經完整適應林家不靠譜的對話了。江山易改賦性難移,這家人還是彆希冀她們當官了就懂禮了吧!
柳初夏那裡肯放人?伸出玉藕普通的胳膊,圈住林俊的脖子倒下。一夜無話。
林貞點點頭:“還真是!”
“那你要甚?”
玉娘撲哧一聲笑道:“你呀,真真像武家的蜜斯兒,不是喜好軍官那樣兒的吧?”
次日一早,林俊單獨喊了老葛替柳初夏打鬏髻。他生性風雅,服侍的他好了,誰都能討點東西。玉娘見慣不驚,聽到動靜後,眼皮都懶的抬,隻與林貞閒話:“前日薑百戶送來的小廝,名喚丹旭的,真真生的好麵貌。裡頭的丫頭們都被他比下去了。也不知他家姐妹們長的如何?”
“哼,誰奇怪衣裳,櫃子裡有的是衣裳。”
美人麼,大家愛看。林貞笑道:“跟著爹爹出門了麼?若在家,領來與我瞧瞧。”
“丹旭?”林貞歪著頭想了想道,“薑百戶送來的不是叫丹陽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兒也想瞧瞧。”林貞道,“果然都雅,今後單使他跑腿拿賞格兒。”
趙老裁笑道:“哪敢得林老爺一個‘勞’字,小人就叫渾家去!”
林俊扭頭問趙老裁:“誰家的?”
玉娘還在那邊擺手道:“不成不成,你這個嬌養樣兒,待媽媽尋個好體貼的與你做半子!”
“他是能賺的,有幾個他?還是文官家裡的好,體貼,不打老婆。”
林俊見狀,輕笑道:“彆怕,爹漸漸來,不疼的,嗯?”
林俊笑問:“勞你老婆替我說個親如何?”
林貞點頭:“像女孩兒,哥兒要陽剛之氣一點方好。丹陽還罷,丹旭換上件衣裳,隻怕比我們家丫頭還標緻。”
“誰讓你捶腿來?彆人都有座兒,偏我們幾個站著,莫不是我們不是你的老婆不成?”
林貞笑道:“都是大戶人家,誰打老婆來?”笑完愣了,賈璉可不是打老婆!
林俊哭笑不得:“這有何難?明日一併連衣服一起做了便是。快彆扭了,再不乾我可就真找有座兒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