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冇好氣的說:“金壓裙有甚希奇?”
林俊心道,有趙家那樣的二愣子就夠嗆了!誰家要個腦筋有病的嶽家!不過這口氣不出了也不是他了!
林俊定睛一看,本來是周慶澤,笑將起來道:“彼蒼白日的,攔老爺肩輿,可有冤案?”
周慶澤明白了,這是死活要人!於家若還能撐下去,怎會往閻王懷裡撞!
林俊從口袋裡揀出一個約莫二錢重的墜子,遞與周慶澤道:“方纔你探動靜的錢,總不能讓你白填。拿去吧。”
“嗯。她雖不大失勢,見地卻比我們廣。”
林俊愣了一下,隨即嘲笑:“怎底?返來送親?”
春花噗嗤一聲笑了:“還是姐姐對我的脾氣!娘太好性兒了!”
“伉儷一體,幫他豈不是幫你?”林貞笑道,“我們都是女兒家,我儘管站你這一邊兒。”
林貞:……
周慶澤道:“哥不知,此乃宮裡的新花腔。用翠鳥的毛兒嵌在金銀上,名曰‘點翠’。多用於簪子頭麵。頭一次見做壓裙的!也不是一個,乃是一組。配了襖裙,保管步步生蓮!純金的座子,還鑲了寶石。也隻要百來兩!哥要不要去瞧瞧?”
玉娘把林貞拉到懷裡坐下,道:“你莫問了。都是春花一驚一乍,你好端端的上學,她偏喚你返來,冇得遲誤功課。還要上課麼?我令人送你去。”
周慶澤一拍大腿,笑道:“哥真尋對人了!我前日見了好一副金壓裙,正想誰家配有哩!想來就該是嫂子的!”
店家陪笑道:“豈敢?林老爺稍等,小的立即就回!”
林俊難堪的笑笑:“與你嫂子拌嘴了,正尋玩器與她賠罪。”
屋裡的丫頭欲勸又不敢上前。春花眸子一轉,提著裙子往歸鴻軒跑去。
玉娘又看林俊,不想林俊耍惡棍,一溜煙跑了!
林貞嘟著嘴道:“媽媽好不講事理,被爹爹氣了,又來氣我!我何曾嫌過你們了?”
林俊笑道:“看在美人的份上,奉告於家,要麼給人,要麼還錢。我林俊放貸一貫有端方,三分利錢,童叟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