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澤非常敬業,竟過家門而不入,撒腿就往林俊家裡跑。一見麵,見林俊表情甚好,便哭喪著臉道:“好哥哥,這回可得救我命來!”
將家底扒拉了三五遍,又把家裡暫用不上的鐵釘碎塊兒都儘數賣了,傢俱能修好的地也低價賣了。不過拚集出*百個錢,卻又能做甚?常言道坐吃山空,於家連山都冇有,不時就要餓死。伉儷兩個隻得再次看著小女兒。
於老爹顧不得臉麵,儘管叩首:“周爺爺,您老救救我們吧!我們活著的一家三口兒,就靠爺爺活了!”從速從褡褳裡取出錢來,道,“今後得錢了,再供奉與爺爺!”
於二姐方纔哭出聲來,卻也不敢猖獗,壓抑著聲音一點點抽泣著。到此時,便是一貫仁善的她也不由謾罵:大姐!我的好大姐!你死的倒潔淨,倒叫我們一家長幼都與你陪葬!你放心,我若活著,日日在菩薩麵前上柱香,求菩薩保佑你下十八層天國!叫陰曹地府抽筋扒皮,今後也投生在行院裡,世世叫人欺!!!!!
林俊笑罵:“又弄鬼!誰要你命來?”
於老爹忙不迭的點頭:“彆說五兩,隻要有條活路,多少都給!”
周慶澤不過一介俗人,當時年青,經不起街坊四鄰一世的鄙夷,隻好把產業都掃空,隻為安葬父親大人。還不等緩過氣來,母親又冇了。此次連老婆的嫁奩都掏騰的潔淨,孩子們餓的嗷嗷直叫,還把宗子餓病了,牆縫裡掃出的東西來填,硬是有救過來,活生生看著嚥了氣。周慶澤用袖子一抹淚,把臉皮扯下來丟在地上踩得稀爛,一頭紮停止院幫閒去了。
周慶澤道:“現在廣寧的人,都知他是個癩皮狗,不與他做買賣。他便想把二姐兒送來服侍你,也是向大夥兒做個證,你不記他仇,方好開張。”
拿女兒做敬獻,那裡是說句話的事兒!你想白送,還且看林俊收不收。冇何如,於老爹隻得把最後的財帛背在身上,找到周慶澤家,長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