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不走,木雞和尚隻能不斷地診治看病,最後直接變成了“鐵打的羅漢”,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望著小廟以外不大的空位上黑壓壓人頭攢動,木雞和尚點頭長歎。
另一名斯斯文文的青袍男人方纔從水生身邊走過,看到水生麵色不善,快步跟上瘦子,勸道:“陸兄,少說兩句吧,我們還是找正首要緊。”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小僧並無見過陰施主一麵,陰施主病逝和小僧有甚麼乾係?”
這一天,因為在酷寒中等候了整整一夜,因為憂心排不上隊,一名年過花甲本來還能再多活幾天的中風病人就這麼兩腿一翹,放手歸西。
小廟外的哭喊喧鬨聲卻在此時傳來,水生眉頭微微一皺,筆端不自發地用力稍大,“撲哧”一聲,那張符紙俄然燃燒起來,變成了一團火球,刹時燒得一乾二淨,還好,桌麵是青石所製,水生製作的又是最簡樸的火球符,桌麵和房間冇有遭到影響。
此時已進入夏季,氣候天始轉涼,“病人”的食宿頓時成了題目,此中大部分人開端攀親找故,食宿在寒泉村村民家中,時候一長,完整打亂了寒泉村村民的餬口,搞得家家戶戶不堪其煩,卻又不能過分獲咎這些親朋老友,落個有難不幫見死不救的壞名聲。
“就是,冇見過如許的混賬東西,修仙修道之人,跑到凡人這裡來攪亂,沽名釣譽,吃飽了撐的是嗎?”一名頭帶方巾身著褐袍的瘦子,接過話頭大聲罵道。
“我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仗著有幾個臭錢,欺男霸女,覺得大夏季穿個單衣彆人就會驚駭?裝甚麼大尾巴狼?”
說罷,狠狠瞪了一眼水生,看這瘦子的語氣,此人恐怕曉得水生也是一名過氣“神仙”,曉得木雞和尚是水生請來,用心在指桑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