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倉猝衝那遁走的黑光施了一禮,連聲答是。另一名火靈宗修士問道:“羅師兄,此人真是膽小包天,戔戔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竟敢單身闖進三宗駐地,莫非那名練氣期的小丫頭大有來頭?”
頓時,火靈宗駐地內火光沖天,一道道人影飛速從一到處山洞、房舍中衝出,伴跟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起,滿天寶貝在暗夜裡劃出各色光芒。烏木道人差遣手中長劍,刹時斬殺六名練氣期修士,左手一揚,十幾張符篆再次扔進人群中,烈焰、劍影、巨石、冰錐紛繁從符篆中衝出,漫天飛舞,一時候,到處都是慘叫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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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藍裙婦人身前玉案上的一尊半尺高玉像,卻“砰”的一聲輕響,裂開幾條細細的裂紋。藍裙婦人合上手中的書卷,昂首望向那玉像,眉心中不由一陣狂跳。
不久後,玉鼎山北峰外,一樣閃起沖天烈焰,幾聲慘叫過後,一道水桶粗的黃色光影疾飛而出,在那黃色光影以後,緊跟著五道身影,最前麵的是一名灰袍老者,恰是天心宗元嬰修士秦正。眼看秦正離黃色光影已不敷三千丈,黃色光影卻一頭突上天底不見。
另一間供奉有很多靈牌玉牌的大殿內,兩名身披獸皮的男人快步走向一塊生出很多裂縫的尺長玉牌,左邊一名男人驚叫道:“是四長老,四長老的本命牌竟然也出了不測?”另一名男人一把抓起玉牌,細心察看半晌,說道:“看來四長老固然出了不測,卻冇有隕落身亡。”
第二曰中午,玉鼎山東側三百多裡外的一處平坦穀地中,空中上狼籍一片,十幾個龐大的深坑,稠濁著一道道縱橫交叉的深深刀影,穀中的樹木更是被烈焰焚為焦黑一片。
斷念棠哼了一聲,大聲叫道:“你隻不過是想收水生為弟子,才連帶著要收我,又不是出於至心,現在水生被彆人帶走,是死是活都不曉得,你卻不管不顧,做你弟子有甚麼好處?烏木道長是打不過,可那又如何樣,起碼他肯來救我,換作是你呢?”說罷,翻了翻白眼,扭過臉去,不再理她。
跟著一聲響徹雲宵的鳴笛示警之聲響起,一名男人大喊道:“誰也不準撤退,魅姬前輩馬上就到,不要放走了玉鼎門修士?”
門外白光一閃,走出去一名十一二歲大的少女,一身烏黑的裘衣,火紅的狐尾帽上插著兩根翠綠的雀翎,少女輕巧地走到婦人身邊,脆聲說道:“母親,我們下山去吧!雪兒好久冇有看到父親了!”一邊說著,一邊又走到那隻小豹身邊,蹲下身來,扯了扯小豹的耳朵,小豹展開惺忪的雙眼,看了一眼少女,嘴裡嗚嗚叫了兩聲,又閉上眼睛,甜睡疇昔。
秦正放開神識,細心掃過四周空中,雙目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口中卻說道:“此人已被老夫擊傷,又帶著那名小丫頭,即便施法躲在地下,想必也不會悠長。羅道友不防集結同門,用心搜刮,說不定能擒下此賊。老夫尚要歸去坐鎮‘重光破禁陣’,失陪了!”說罷,身形一動,黑光閃過,霹雷一聲巨響,身形已在百丈以外。
待四人分開,秦正的身影卻在四周空中閃出,嘿嘿一笑,衝空中上說道:“小羽士,想來你就是那名殺了百裡穆的烏木,嘖!嘖!一名金丹期修士能做到此事,老夫佩服之極!方纔那一記轟隆斬,乃是偶然之失,非老夫本意,你若需求療傷之藥,固然開口!”這秦正竟然是一名少見的雷靈根修士,脫手擊傷了烏木道人,現在卻裝出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