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嫣固然輕言細語,娓娓道來,話語裡的意義卻如槍似劍,直指明德以及明德背後的玄葉道人。
青袍羽士目光落在銀袍男人臉上,麵無神采地說道:“桑師弟想要個甚麼說法,貧道已經說過多少遍了,明海師弟不明不白隕落,此事孰是孰駁詰以說清,你還想如何樣?”
那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青羽士恰是明智,看到明元指責劉通,恐怕引發師名弟之間的曲解,倉猝接過話頭,對明元說道:“師兄,此次多虧了周師叔和明弋師兄二人,若非他們二人及時製止了明海,這二十幾名弟子恐怕已經隕落!”
殘殺同門,並且一次想要殛斃二十多名弟子,如許特彆的事情,如果傳到了正陽真人耳中,即便玄葉道人,也不敢諱飾。
“不,不,不!”明弋連連擺手,說道:“此次全仗周師叔一人之力,我就是想插手也冇有來得及!”
大鼎四周,一字排開站著二十名弟子,這二十名弟子有男有女,有道有俗,獨一不異的是,一個個站得七扭八歪,麵上神情痛苦不堪,恰是被明海擊傷的那批弟子,大牛、王龍、小娟三人的身影卻冇有呈現在此。
遇真宮殿門敞開,陸連續續有金丹期修士從各處子峰上禦劍而來,落在廣場之上,對眾弟子檢察一番後,前後步入大殿,有的麵無神采,有的點頭不語,更有人直接破口痛罵。
若不是三派圍攻玉鼎門時身受重傷,明元的法力在金丹期修士中也足以排在前三。
明德以及坐在其右邊的四名金丹期弟子一個個麵色驟變。
“明海殘害同門,又違逆犯上,如何會是不明不白隕落?明德師兄這話是甚麼意義?莫非需求貧道再把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反覆一遍嗎?大殿外眾弟子體內的‘青蟻針’獨門寶貝莫非是假的嗎?”明弋麵龐一板,沉聲說道。
這位明元老道,和明德二人,都是玉鼎門金丹期弟子中入門最早之人,乃至比玄光道人入門還早,在金丹前期顛峰已經呆了一百多年,一向是靈符殿的主事之人,符篆之道在玉鼎門金丹期修士中當數第一,煉製的各種中級符篆,就連元嬰修士見了都會眼饞。
在其擺佈兩側,各坐著六名金丹期修士,不但有神農殿弟子,另有靈獸殿和煉器殿弟子。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每人賜下百粒‘玉芝丹’吧!”那名滿臉橫肉的胖羽士嗡聲說道。
玉鼎西峰上的主殿名曰“遇真宮”,高約二十多丈,氣勢宏偉,碧藍色的琉璃瓦和淡青色條石徹成的殿牆相得益彰,一層淡淡的青色光幕在大殿外若隱若現。高高的台階下,十數畝大小的一個廣場上,四角各自蹲伏著一隻二丈多長的青銅巨獅,正中一個高約三丈的青銅大鼎中捲菸嫋嫋。
看到明弋開口,明德頓時沉默下來,沉吟半晌,滿心不甘心腸說道:“即便明海真的喪芥蒂狂,想要殛斃眾弟子,那也是他小我的事情,又與我等何乾?明海已隕,貧道能做的也不過是把幾名弟子體內的‘青蟻’針肅除,然後再賜些丹藥以滋安撫!”
劉通難堪一笑,說道:“都怪小弟考慮不周,主如果擔憂師兄的法體,再說,明德、明海二人丁口聲聲說是奉玄葉師伯諭令行事,小弟幾人也冇有體例反對,更冇有想到明海會如此喪芥蒂狂!”
此人不但脾氣暴躁,嗓門之大,更是震得大廳內到處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