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少女一邊談笑著，一邊低頭害羞地望過來。她眼波流轉，端倪之間風情萬種，嬌柔中暗含嬌媚，嬌媚中又帶著一種純純少女的青澀之感。

樊絮頭更加低垂，雙頰上俄然出現一陣紅暈，她用輕微得幾近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凡女此次奉太尉之命前來，就是要在徹夜奉養上仙的。今後今後，芳沉便是上仙之人。天然不能再做豫州美人了。”

望著麵前嬌柔羞怯的女孩兒，程子銘心中升起一絲顧恤：如果就這麼回絕了她，完不成樂良交代的任務，阿誰太尉會不會非難於她？

美食美酒愉悅身材，美人琴音愉悅心神，一曲下來，程子銘隻感受滿身放鬆，竟然有了些許倦意。

房間內燭火搖擺，少女低頭調撥著琴絃，偶爾收回幾個清靈的調子。

樊絮眉眼低垂，輕聲道：“多謝上仙獎飾，可惜凡女這個豫州美人的稱呼，很快便要落空了。畢竟九州美人，都要求是閨中女子，纔有資格參選的。”

程子銘低聲道：“出去吧。”

程子銘推開木窗，讓如水的月光灑進屋內。燭火搖擺，窗外宮殿上懸著皎皎圓月，四周滿盈著一股月照宮廷，清冷如水的孤單味道。

程子銘一把拉過豹子從窗中丟了出去，從速關嚴窗戶。

程子銘“唰”地一聲丟出酒杯，正砸在窗戶之上。窗戶當即再次關嚴，將豹子的圓臉擋在了窗外。

豹子從床上跳下來，湊到小桌前，聞了聞道：“又有吃的啦？”

幾人又閒談了半晌，樂良便提出護送程子銘回迎仙宮。韋淑親身送至大門處，等程子銘在侍衛的簇擁下遠去以後，才帶著丫環侍女迴轉府邸。

“不錯。九州十國，每隔五年，便會由官家停止一次評比活動。選出每州當中，最斑斕的女子和最溫雅的公子，當選為九州的九美人和九公子。凡女也是幸運，以舞姿和琴技，擊敗了其他閨中女孩，獲得了豫州美人的稱呼。”

“本來是豫州美人。”程子銘點點頭暗道：難怪如此斑斕。他想了想，又有些獵奇的問道：“莫非九州以內，每一州都有一美女冠以九州美人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