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方纔幾位先生也起了一場香境,也被香蠱撕去了一些。”花嬤嬤說著就看了看安嵐和崔飛飛,陰測測地笑道,“是你們兩位吧,另有彆的人嗎?”
半晌後,花嬤嬤收回目光,掃了安嵐等人一眼,然後看向陸庸:“香蠱是專門用來對於大香師的香境。”
花嬤嬤瞥了他們一眼,然後轉頭看向陸庸,俄然問了一句:“陸大人接辦郡主這樁命案,也有十餘天了,可查出我們郡主究竟是如何死的?”
景大爺兩眼差點鼓起:“你――”
花嬤嬤嘲笑,瞥了白焰一眼:“鎮香使這麼大的本事,你們莫非還怕這點蚊蟲。”她說完就特地看了川連一眼,頓了頓,目光落到川烏和川穀身上,略帶幾分不滿地諷刺一句,“幾位也是好本事,這般等閒就將香盒給了彆人。”
白焰已經鬆開安嵐,此時他手裡握著一個圓形的香盒,鏤空的盒蓋已經翻開,一縷紅色捲菸自那香盒內升起,那白煙又細又長,似柔嫩的飄帶,順著輕風委宛盤曲,畫出美好的弧線,往上飄了近一丈長,才漸漸散於六合間。
景三爺領著幾個還算平靜的管事,倉猝忙地回身去後院,賣力安撫婦孺和清算殘局。
他的神采安靜而專注,臉微微仰起,溫雅安閒的目光落在那縷白煙上,雪光從他臉的另一邊照過來,勾畫出他側臉完美的線條,風捲起他的披風,更顯他身形苗條,這一刻是那樣的溫馨,溫馨得讓人不忍打攪。
安嵐抬眼,默不出聲地看著他。
景仲拉住他,悄悄點頭。
白焰抬起眼:“這倒冇有,不過想必頓時就能見地一番了。”
花嬤嬤嘲笑:“冇有傷口冇有病症,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陸大人就冇思疑過點甚麼事情嗎。”
景仲這才忍不住開口:“去驪園看甚麼?!”
“甚麼!?”陸庸又是駭怪又是思疑,“你說的――”
景仲看著地上那些蛾蝶的屍身,烏青著臉,瞪著川連和花嬤嬤等人:“你們平白無端招來這些東西,莫不是覺得景府是任你們為所欲為的處所!”
“何意?”花嬤嬤嘲笑,“當日我們郡主臨死前,有大香師在她麵前用了香境,郡主是死在了香境中,以是你們不管如何都查不出啟事!可惜的是,他冇想到,我們郡主身邊帶著一隻香蠱,並且他當時的香境被香蠱撕下了一部分!”
“你另有甚麼了不起的事!”景大爺一聲爆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不好好給個交代,你本日甚麼事都彆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