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煙……是你嗎？”他終究說出了一句完整的句子，嗓音嘶啞，低得隻要她聽得見。

“嗚……”青帝涓滴不感覺這答案有多悲觀。“上神行行好吧，饒小弟一次，小弟必當湧泉相報！”

他的神采慘白，嘴唇失了赤色，微微顫著，渾身也在發著抖，一對鳳眸怔怔看著她，瞳中含著風起雲湧，顫聲又問了一句：“是你嗎？”

這一刹時她俄然明白，層層塗繪的豔妝或答應以騙過問帛，騙過餘音，乃至是騙過天帝，倒是騙不過凰羽。

這是此生，不肯與他糾結宿世的人和事了。她希冀用這句話助他回到實際中來。

是真正的滅亡。

九霄俄然揚了一下眉，淺笑道：“凰羽尊上，您前幾日不是還光臨過敝舍，說有甚麼事來著？”

“無煙……”

青帝對這塊由鴆神遞過來的點心更感驚駭，不敢不接，接過來也不敢扔，托動手裡如同托著一塊火炭普通，委曲道：“上神姐姐，殺人不過甚點地。”

那酒杯被塞進了凰羽的手中，他的手指卻不知為何虛軟有力，竟冇有握住，讓它從指間滑落，跌在地上“啪”地一聲脆響。酒液濺濕了衣襬，他卻似渾然無覺，隻怔怔地看著她的臉。

驚駭本身忍不住抽泣，或是莫名其妙放出綠色怪火來。

就算是他上前相問，她隻需做出一付陌路人的神采，撤銷他這個疑慮就好。

卻在忍了一陣後，終是忍不住掃了他一眼。

九霄漂亮地彆過甚去，對著天帝淺笑請安。隻是藏在袖子裡的手抖個不斷，手指攥得緊緊的，指甲把手心掐出了血。

遂笑道：“那裡那裡，說甚麼饒不饒的，這一起走來，都是你親手投喂本上神，我感激還來不及呢。來，吃塊點心。”以繪著素淨美甲的玉手掂了塊點心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