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道：“那如何行，我衝撞了上神，必得把上神安好送達。上神是要去那裡？”

凰羽的手臂攬著她的腰身，眼睛卻看著火線，道：“不謹慎衝撞了上神，抱愧。”

九霄心中頗是難堪，隻好硬撐著擺出一張慈愛臉。

九霄更感覺抱愧了。不過這歉意是替本來的九霄上神抱著的。呐呐道：“九霄的――我的薄情，真是對不住你們了。”

“剛巧路過。”

九霄自發腰兒纖纖，對身材很有自傲，但被人劈麵說體重太重，還是羞惱――莫非方纔在巨鵬背上，他攬著她的腰時，感遭到了些軟而鬆的贅肉嗎……

他冇有答話，委曲地看她一眼，冷靜上前扶住她的臂彎。九霄為莫非：“我就是來聽聽樂律，你不要在乎啊。”

卻聽凰羽那邊模糊傳來一句牢騷：“……敵手這麼多。”

九霄被這問罪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之前她還覺得本來的九霄對男寵們不錯的，冇想到寵起來夠寵，狠起來更狠。

方予深深看她一眼，冇有答話。

拭去額上的盜汗，呐呐道：“我本來……這麼暴戾。”

凰羽在她即將落地之前，駕著巨鵬抄過來接住了她。巨鵬撲著展開有十數丈的暗褐大翼，將二人重新托上天空。

巨鵬在竹林中的空位上落下，大翼激起的旋風捲得竹葉紛飛，林內少年們遭到驚嚇，紛繁遁藏，驚叫聲一片。

方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看了她一眼，道：“上神豈止是薄情，我們這些人在上神眼中，草芥不如。”

冇有殺他的設法，耳中隻響著“隻要一人”這句話。

九霄抬手先容道：“他們是……”想要說樂工，轉念間改了口：“我的男寵們。”

凰羽攬緊了她的腰身，道：“上神坐穩了。”

九霄嗬嗬道：“是我的駕雲技術另有待進步。尊上您走您的，讓我下去吧。”

九霄無可何如，解釋無用，隻能指著天空說啊氣候真好。

然後就看到一個妙曼身影乘著雲朵翩翩而來。一時候欣喜交集，竟看得呆住了，竟健忘表示巨鵬遁藏。而阿誰妙人兒，明顯更不善於遁藏……

昨日韻園中與方予的對話被問帛打斷，九霄的心中一向吊著一根弦。聽方予的話外之音，彷彿是曉得阿誰“心上人”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