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一看，正對上凰羽一對眸子，幽深不見底。她倉猝鬆了抱著他的腰的手，鎮靜向後一跳，幾乎栽下雲頭，被凰羽一把拉住，平平道：“上神謹慎。”神情非常淡然。

問帛趕來的時候，九霄先是做了個手勢，將她攔在殿門外，冷聲道：“跪在內裡。”

他領命而去。

“還冇我裝胡塗！”九霄怒不成遏，“韻園的事，莫非你不曉得嗎！”

她咳了一聲，問道：“你們這是如何了？”

中間的人探手來拉住了她，一對鳳眸淺笑眯起：“上神謹慎。我看您栽跟頭已看得夠多了。”

問帛道：“這類小事如何值得轟動上神？”

韻園前麵一片翠綠山野，方予就是被葬在這裡。九霄站在新墳前，麵色陰沉。

停了一會兒，卻聞聲不遠處傳來陣陣壓抑的抽泣聲。循聲而去，隻見少年們在林間圍坐在一起，或是沉默，或是抹著眼淚。

九霄一時無語。

她這般理所當然的態度，更讓九霄氣不打一處來：“你既然曉得，為何不報！”

問帛白著臉，跪在了門外。

九霄冷著臉道：“給我把問帛叫過來。”

“那是莫聲、烏語、蘇韻，剛搬進韻園不久，便得了急病死了。”

九霄在方予墓前站了一會，沉默分開。走了一段，俄然站住，轉頭望了一眼另三座墳塋，問道：“莫聲，烏語，蘇韻？”

“你曉得我前次出事前的那一夜，是誰在我屋裡嗎？”

“偷你個鬼啊！那本來都是上神我的男寵，上神我想甚麼時候去，就甚麼時候去，用不著偷！”

九霄聽得心中憋悶。半晌道：“不要如此輕賤本身，你們現在是瑤碧山的樂工，不要任人淩辱。有委曲就讓人傳話給我，我替你們做主。”

“那兩小我，是誰？”九霄指了指兩座宅兆，問道。

“可不是嗎,連我們的飲食也吃得甚歡,大抵是活膩了來此尋死來了。”

九霄繼而又發明相鄰不遠，另有三座墳塋，墓上青草初露細芽，看上去也用時不久的模樣。

“莫聲，烏語，蘇韻，恰是他們三個。”少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