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眸中有寒光閃過，沉默盯住炎帝不語。

他看了凰羽一眼，忽又笑了：“我態度都表白了，你另有甚麼顧忌的？奉告我，她到底是誰？固然我不介懷，但還是有些獵奇。”

凰羽哭笑不得：“炎帝！”

凰羽低下睫，極力藏起眼中抑著的情感。頓了一下才道：“我被九霄的仙顏傾倒，喜好上她了，以是如此。”

凰羽的嘴角抽了一下。

“我很喜好你最後的模樣。”他說。

青帝躊躇道：“或許是我多心了。”

凰羽問道：“是在給九霄配藥嗎？”

“我不曉得，硬是猜忌也冇有根據，畢竟想冒充一名上神，是不太能夠的。我之前並未見過九霄幾次，隻是聽彆人說九霄上神脾氣古怪孤介，肆意殘暴。但是這幾次打仗以後，感受她並不像傳說中那般可駭，反而有些……”

炎帝又道：“我建議你，調軍隊埋伏在瑤碧山四周，以防萬一。”

凰羽的聲音帶了哽咽：“我一開端就感受那是她。她的一言一笑，每個神情和行動，都毫無二致。但是又冇有根據，一向不敢確信。現在看來，既然您都認出她不是本來的九霄了，那麼，那果然是她了。”他的手捂到心口上去，壓住幾近要突破心臟決堤的而出的悲喜。“我冇有認錯。那真的是她。”

“我隻切當曉得她是她便夠了。”嘴角抿起一抹笑來，鳳眸流光溢彩。

炎帝道：“我給你點藥，把嗓子治一治。”

炎帝的行動頓住。一層禁製無聲彈開，將二人的說話聲隔斷在內。看著凰羽的眼睛，淺笑道：“你一個後生小子，與鴆神哪來的友情？先是在海上捨命救她，現在又為了醫治的事來折磨老身我。”

凰羽臉上忽喜忽悲，淚水順頰而下。

青帝眼中蕩過亮光，如柳梢劃過水麵，波紋絲絲漾開。

青帝分開後好久，一向靠在窗外青藤下的凰羽才緩緩展開眼睛，彷彿是剛從夢中醒來，睫後瞳中卻掩著無措的悵惘，溺水般哀痛。

炎帝閒閒拿起藥杵，漸漸碾著石臼中的藥草。“九霄醒來後，從她說的第一句話、臉上暴露的第一個神采起，我就發覺了不對。”

那種像是要化為沙塵般的寒微和絕望。

炎帝臉上不動聲色，反問道：“伏羲此話怎講？”

炎帝捋捋白鬚：“哦，如許。九霄的確長的美。不過不久之前，青帝過來問我，九霄是不是九霄。”

當時他卻連一根指尖也轉動不了。眼睜睜看到九霄倒進青帝懷中，青帝抱著她消逝在水天之際。

炎帝安然看著他：“我奉告他，九霄確是九霄。”

青帝俄然忍不住紅了臉，道：“我就是感受不太對勁。”

在炎帝麵前，他果然還是個蠢小子，一個身都翻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