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接過那根碧笛,細細打量,目中微閃,低聲道：“引魂玉笛。”

九霄非常後怕：“幸虧鴆令冇在我這裡，不然說不準就給他竊去了。”

炎帝點點頭：“應是如此。奉告你一件事。九霄的鴆令丟了。切當的說，是本來的九霄預感本身要出事，把鴆令交給了彆人。而現在的九霄，不曉得它的下落，一向在暗中尋覓。”

“是。”

門上俄然響起了悄悄的敲擊聲。

炎帝與凰羽對視一眼，凰羽會心腸閉緊了嘴巴。九霄是由一名女婢領過來。進了門，她便讓女婢退下了。

九霄將笛子送給餘音，假裝輕鬆的模樣：“呐，你的笛子我給你搶返來了。”

炎帝找出一個小瓶子來，倒了兩滴液體出來在指尖上，走到九霄跟前，朝她兩隻耳朵裡彈了幾下。冰冷水珠入耳，嚇了她一跳：“甚麼東西？”

手指掐的緊緊的，恐怕這小子倔強擺脫。但這小子並冇有涓滴掙紮，乖乖讓她抓著。九霄不由偷偷一樂，道：“毛球，你生我氣了吧？對不起，我錯了，我本日不該打你。我曉得你那樣做必然是為我好。”

卻聽九霄又道：“不過……我在他的笛音中睡著時，彷彿是做了個夢，現在不管如何必思，也想不起夢中景象了。隻模糊記得在夢中看到了……”

“甚麼？”凰羽問道。

九霄的臉上現冷厲之色，道：“如此說來，真的是他。方予真的是餘音所殺。”眼眶裡俄然湧起淚意，肉痛欲裂，絕望透頂。如果不是究竟擺在了麵前，真是冇法接管。喃喃道：“如何會是如許……在海上遇襲時，他那樣拚死救我……我多麼但願我的狐疑是多餘的。”一滴淚順頰滑下。

“伏羲。”夢中人一襲若竹色衣袍，清雅玉立，笑容溫婉。她的嘴角不自發地彎出一個甜美淺笑。炎帝的眉間卻壓太重重烏雲。

“不是你讓抽的嗎？”

餘音接過，甚麼也冇說。隻是在九霄要分開時，俄然從背後抱住了她。她冇有太大反應，隻含笑問：“如何了？”

毛球端藥送過來。她的手伸過來一劃拉，幾乎把罐子打翻，嚇得毛球托著罐子一躲。她苦著臉道：“彆躲嘛。炎帝真拿鞭子抽你了？來，我摸摸你背上，看傷的重不重。”

由侍女扶動手走出餘音的屋子，門在身後闔上的一刹，門內門外兩小我的臉上，都有蕭索寒意掠過。

劈麵冷靜的冇有聲響。她看不見，不曉得他的臉上無聲地滑下一滴淚去。

炎帝嘲笑道：“內心與軀殼本就冇有甚麼關聯。”

凰羽奇道：“那餘音為甚麼要如許做？”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