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怔住,茫然睜著兩隻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俄然腦中一閃,道:“不對!我不是真的九霄,我如何做的出指訣?”
炎帝道:“或許是九霄的軀殼儲存了她的影象,又或者是她的靈魂實在還暗藏在這具軀體裡。”
“冇錯,我的意義就是:需求的話,得奪了青帝的軍權。此事,我、顓頊如果去做,在黃帝看來都是大逆之舉。而你隻是鴆族族長,如果伏羲有謀反之舉,唯有你能夠把東方軍權臨時領受而不招猜忌,以後再交還黃帝措置。”
炎帝知她一時難以接管,也不強求。隻道:“你的醫治原還需十六日方能結束。時候緊急,怕東方有變,我得下點猛藥,爭奪五日以內把藥給你服完。”說著,看了一眼凰羽。他小子更要吃點苦頭了。
九霄真的累了,半晌間就睡的沉了。凰羽替她掖了掖被角,呆呆坐在床邊,直到月沉西山,東方垂垂敞亮。
“不是‘我們’。”九霄決計腸改正道。
“誰?”
“阿衛。阿衛修煉的就是火係靈力。”炎帝的眼中飄過暗淡。
炎帝道:“另有毛球啊。”
“您說過,我說了一句夢話。”
“他的排兵佈陣,確是如顓頊說的那般,有侵犯北方的跡象,同時,還暗中禁止著鴆軍。”
對著炎帝深深拜謝,炎帝卻道:“你此次的傷本來極其凶惡,能化險為夷,也並非我一人之力。”
九霄旋即認識到講錯。眨了眨眼,乾巴巴道:“不是您想的那樣。”
“是個玄色的鴆令形狀的印記。”
炎帝嘲笑道:“四方天帝,如果個個都是做的穩穩的就好了,實際上是有些人本身坐不住,總想要爬上塔尖。爬得高了,危急天然就有了。黃帝年齡已高,那中心天帝之位,除了我這個看破世事的故鄉夥,年青人免不了要動心。固然黃帝遲遲未立儲君,但是究竟擺在那邊,四方天帝中,唯有黑帝顓頊纔是黃帝的遠親血脈,是儲君的默許人選。青帝如果真的對北方有圖謀,那必是有不軌之心,覬覦天帝之位。說白了,就是要趁儲君未立謀反。他如果能節製鴆軍,再奪得北方天界軍權,就即是掌控了半個天界,有充足才氣與黃帝對弈了。”
“是我說的。但是反過來想,此時鴆軍已受他所製。就算是不能調用鴆軍,他也有才氣把鴆軍壓抑住。”
“我還是不信。”
“那我就把話點破吧。”炎帝道,“你若出事,此時他手中如果有鴆令,鴆軍便是他的。你若健在,他現在也有才氣把鴆軍壓抑住。”
“天都快亮了,你不能太費心,先睡吧。我歸去好好想一想,明天再籌議。”鍼灸結束,炎帝收針分開。
問道:“甚麼疑問?”
九霄聽得目瞪口呆,心中一片茫然。不管如何也不能把“謀反”二字與阿誰溫文刻薄的伏羲聯絡起來。
直到第五日最後一片心魄取完那天,炎帝將貳心臟的裂口細細縫合,接好斷裂胸骨,七湊八拚地縫合皮肉的傷口,用靈藥敷了厚厚一層,以繃帶纏好,再將有助補心愈傷的口服丹藥填進他的口中。
炎帝與青帝都是她恭敬的人。炎帝會在青帝那邊布眼線,這一點九霄實在是能猜到的,但親耳聽他說出來,還是感受有些憋悶。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向冇有復甦過,乃至是取心魄時,也隻會帶來昏倒中的抽搐,認識始終是昏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