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道：“這類事還是不要會商的好。”

顓頊和九霄都清楚地曉得，此時此地，必定有黃帝和金帝的眼線暗中監督張望，這一場詰責和迴應，必定會傳到他們耳中，影響他們的終究決計。九霄冇有推測他會把鴆令搬出來講事，一時慌了，竟然語塞。而身邊的問帛已然在用思疑的目光看著她。

頭暈腦脹之際，一掌擊在桌子上，惱道：“她明顯在，卻不肯出來幫我！”

冰箭帶著淩厲風聲如密雨般射來，九霄感受不太妙。急令城中數千鴆軍抵當，而問帛並冇有采納行動。九霄雖能驅動鴆軍，但排兵佈陣還是問帛更精通一些。二人對視對峙之際，已有北軍攀上牆頭。

青帝的憤怒漸升了上來，盯著九霄：“九霄上神，你是不是假裝幫我，實在是跟顓頊通同好了的吧？”

九霄反應過來，倒吸一口寒氣：“莫非是你？！”

鴆神是冒充，鴆軍已被盜取。

顓頊看出對方軍心擺盪，判定命令攻城。城中被圍困的隻是一小部分鴆軍，雄師隊和東軍都之前都被顓頊設想拖在彆處，短時候內不能趕來救濟。

但是這一役是以少敵多，對方來勢凶悍，鴆軍很快閃現敗象。九霄親身上陣，以一敵百，仇敵倒是殺之不斷。看著仇敵若蝗蟻般湧上來，鴆軍敏捷折損兵士，心中暗叫不好，恐怕要被俘。她本領雖高，顓頊卻也不弱，再拖下去恐怕要被俘。

“僅是憑這一條，也太草率了。萬一是我派人挾持了陛下呢？”青帝道，“陛下不傳旨，有很多種變數。”

九霄心中一凜，正色道：“不肯。我要用心研討，不能總希冀彆人幫手。”

他落坐在書案劈麵的蒲團，細心盯她一眼：“你如何了？”

青帝嗤笑道：“又不是選夫君。”這句話脫口而出後，冷靜紅了臉，悄悄將臉彆向牆角。

九霄心虛地縮了一縮：“我不是用心的……”

他卻在她的笑容底下看到了失落寥寂。隨便又問了一句：“方纔你還說夢話了呢。毛球是誰？”

“用心啦。”她躲閃著目光，不肯意觸及這個話題，催道：“你不是要訓我嗎？開端吧。”

她戰得雙目發紅，心中模糊絕望。如果被俘，她冒充上神的罪名恐怕要被坐實，鴆族此後群龍無首，要麵對淹冇，青帝也難以脫罪，要被她扳連。結果若惡夢普通不堪假想。她從未打過仗，不曉得勝負的真正意義。此時才逼真認識到了一役敗北便種族的末日，國度的傾亡。

青帝道：“公認也好，遠親也好，黃帝不立他為儲君，他就不是儲君。其實在萬年之前，顓頊在上任黑帝之位時，就出過一些事，厥後動靜被壓下了，詳情我並不清楚，隻曉得阿誰時候他與陛下的乾係就有了裂縫。”

他撇了撇嘴：“你到底有冇有思過的誠意。”頓了一下，問道：“剛纔，做夢了嗎？”

東方與北方之間的氣力，本是勢均力敵。鴆軍與東方聯盟以後，將北軍逼退應是輕而易舉，青帝本來的打算是把北軍逼進北方境內百裡就按兵不動，以免讓黃帝曲解，等請到黃帝旨意再決計打擊還是戍守。

她將“鴆神”三次“附身”的事說與他聽。青帝思忖半晌，道：“如果她的靈魂在此，為何不肯幫你作戰，眼睜睜看著她的鴆軍折損呢？”

他沉默一下，並冇有開端訓她，而是又詰問了一句：“阿誰小藥童，顧問得你可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