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與不說,都要先問太蜜斯,再做決定。”湯伯又關照湯媽媽,“蜜斯是個有成算的,倒比你我看事情都長遠。”
“你才走了貨從外省返來,是以有所不知。”另一個抬高了聲音道,“他家的茶攤叫人給砸了個稀巴爛,不然我也不會請你來茶館喝茶。”
晚間吃過飯,湯媽媽服侍曹氏睡下,藉口到背麵院子裡洗漱,先轉去了亦珍的屋裡。
見丫環引了亦珍挑簾子出去,丁娘子自羅漢床上起家,伸手號召亦珍疇昔,“餘家小娘子來了,快快過來坐。”
亦珍微赧,“若收了您的禮,我就不美意義開口求您了。”
亦珍又問了丁娘子剋日的飲食,略提示丁娘子現在暮秋露重,雖是吃蟹的好時節,隻不過蟹乃至寒之物,不成多食。頂好多蘸些薑醋祛寒,蒸的時候下頭墊幾片紫蘇葉子。
婆子奉命而去。
亦珍趕快推讓,“丁婆婆,無功不受祿,這禮太重,亦珍不能收。”
湯媽媽聞言點點頭。蜜斯說得是。悶聲財能夠,悶聲虧損哪行?他們固然不想事情鬨大了,但是總歸也不能受了欺負默不出聲。交給鄉老與裡正去調劑,再妥當不過。
亦珍坐在鋪了繡墊兒的繡墩上沉吟半晌,輕聲安撫湯媽媽,“茶攤砸便砸了,湯伯人冇事便好。現在家中恰是多事之秋,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趁機將茶攤先收起來幾日罷。”
湯媽媽點點頭。
“如何會?”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