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悄悄拂過那微微擰著的眉心,臻璿曉得夏頤卿非常勞累,可即便是累,他也想快些返來,便是多上一夜也好,這纔會在如許的雨夜到達。
好吧,快了!
“如許的早餐,吃起來才結壯。”鄭氏漱了口,端倪慈愛望著夏頤卿,“就盼著你早些返來。”
夏頤卿也曉得多說無益,應下了。
也做過數不清的夢,夢裡鴛鴦交頸,相擁而眠,醒來時才知統統不過幻象,身側空無一人。
夏頤卿瞭然,拱手喚了聲“四姨”:“殿下統統安好。”
夏頤卿驚奇,臻璿亦是驚奇,握住了臻琳的手。
西洋鐘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看著日頭西斜,臻璿扶著執畫的手去了閣房,想替夏頤卿清算些新衣服出來。
不管即位為今上的先帝四皇子是如何想的,他冇有殺裴大老爺。
華燈初上,臻璿送臻琳出天一院。
有說四皇子想拉攏裴家,也有說這條命是最後的一擊。
說到最後。臻璿低笑道:“曦姐兒能夠還認得,昀哥兒說不定都認不得二爺了。”
臻璿進了書房,小聲與夏頤卿道:“四姐姐想問殿下的事情。”
伉儷兩人聽了會兒,倒是冇聞聲哭聲,這才安下心來。
奶孃放鬆下來,又轉頭看向吳媽媽,吳媽媽懷裡的昀哥兒一臉蒼茫,但他夙來跟著曦姐兒行事,也喚了聲:“爹爹,抱!”
臻璿一怔,抬眼往窗外看,天涯已添了紅色,這個時候臻琳如何俄然來了。
燈籠光下,臻琳的容顏和順,唇角微揚,臻璿俄然就想到了好久好久之前,在臻琳最後和她提及程宗瑜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
現在裴家已經冇有轉頭路了,以裴家的誌氣也斷不會做那牆頭草。若說要留裴大老爺的命到七皇子攻城之時,當真是兵臨城下,又豈會為了裴大老爺的性命而退兵?
當時,她挑選帶著孩子去了玫州,便是曉得此中有不鐺鐺之處,曉得會讓親人擔憂,還是義無返顧地去了,當時表情,不過是一心一意滿是那人罷了。
臻璿聞言,心中一痛,眼睛泛紅。
夏頤卿不肯提及這些傷口,臻璿也不開口去問。她隻是記在腦海裡,心疼著不捨著。
這日下午,天氣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