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光下,臻琳的容顏和順,唇角微揚,臻璿俄然就想到了好久好久之前,在臻琳最後和她提及程宗瑜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
夏頤卿不肯提及這些傷口,臻璿也不開口去問。她隻是記在腦海裡,心疼著不捨著。
“七mm,我有很多的話想和殿下說,五年了,我一向想說,現在我有勇氣去說了。”
臻璿一怔,還未辯白清楚,就感覺有一隻手探入了褻衣,沿著腰肢往上攀附。
夏頤卿點頭,便是相互心知肚明,這一刻也不好提他明日又要走的事體,陪著鄭氏說了會兒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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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裡去裴府報信,五伯母就能放心了。”臻璿聲音嘶啞,倒是如釋重負。
夏頤卿順著臻璿的脊背一下下撫著,臻璿情感平複很多。
明天夜裡做夢,夢到結束了!
外頭又是一陣驚雷,臻璿身子一僵。不由半抬起家側耳聆聽。
這日下午,天氣晴好。
雖不清楚七皇子心中實在設法,但這兩個傳聞明顯站不住腳。
夏頤卿既然到了甬州,自是要往各府裡送動靜去。
又迷含混糊睡去,再醒來時還是分不清時候,隻感覺脖頸處又麻又癢,彷彿統統的血都往那處衝去。
夏頤卿驚奇,臻璿亦是驚奇,握住了臻琳的手。
夏頤卿冇有回聲,臻璿昂首看他,才見他已酣然入眠。
臻璿聞言,心中一痛,眼睛泛紅。
奶孃放鬆下來,又轉頭看向吳媽媽,吳媽媽懷裡的昀哥兒一臉蒼茫,但他夙來跟著曦姐兒行事,也喚了聲:“爹爹,抱!”
如何分開的都城,又是如何到了北疆,途中千辛萬苦,現在都不是重點,隻要曉得他好好的在那兒,便已充足了。
夏頤卿瞭然,拱手喚了聲“四姨”:“殿下統統安好。”
便是七皇子躊躇,身邊臣子也不會讓他婦人之仁,連裴大老爺本身都不會這般輕易偷生。
能讓臻琳這般牽掛的,也隻能是七殿下了。
固然後日一早又要走,但好歹有兩天相聚,莫想拜彆,隻念著現在暖和便好。
有說四皇子想拉攏裴家,也有說這條命是最後的一擊。
也做過數不清的夢,夢裡鴛鴦交頸,相擁而眠,醒來時才知統統不過幻象,身側空無一人。
十指交纏,虎口添了新繭。左臂上有一道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