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嘴上是這麼說,做起事來倒是潔淨利索,該備下的早就備下了,本日不過是再確認一遍,以免有疏漏。
金氏接管趙姨孃的服軟,對鬱琮也是經心,鬱惠對鬱琮也很照顧。
隔著遠臻璿看不清那位趙氏姨孃的模樣,想著鬱琮固然與嫡母金氏靠近,但到底骨肉連心,與姨娘也不會過分冷淡,便問道:“要不要疇昔看看?”
鬱琮曉得趙姨娘苦心,常日裡儘量不與她有交集,隻與金氏靠近。但是又想見姨娘,隻好拉了臻璿一道去園子,隻為了遠遠看那麼一眼。
鬱琮冇有見過這位姑母,冇甚麼感受,倒是鬱惠,幼年經常與季氏一道耍玩,回想起姑母的笑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臻璿咬了咬下唇,一時不曉得該說些甚麼,想起曾幾次與季氏說要一塊來送嫁,不是一次次傷了季氏的心嗎?孃舅依著本心請母親來,應當隻是以此為藉口,想要母親回紹州住幾天,而母親怕會被穆家人曲解她是來送嫁的,以是乾脆不來了。
“甚麼是探新婦?”臻璿之前從未聽過說法,也不記得宿世出嫁時有過如許的風俗。
趕了幾天路,夜裡都是住的堆棧,到底比不上家裡。臻璿不認床,金氏籌辦的被褥又很舒暢,一夜好眠。
鬱均先給金氏請了安,又見過了鬱惠,這才拱手與臻璿行了平輩禮,臻璿趕快回禮。
臻璿瞧著金氏,又俄然想起了那位趙姨娘,再看鬱琮的神情,悄悄歎了口氣。
“父親去書房了。”
金氏前幾日就讓人清算潔淨了,桃綾又籌辦了一下午,現在看起來倒也是舒暢整齊。
臻璿聽在內心,自是一份感慨,一樣是幼年時訂了婚事,卻忐忑比及及笄,才終究把這段婚姻捏到了手裡。
臻璿隻是來季家住上幾天,偶然招惹費事,也不但願讓看起來安靜的季家多出是非,便點頭承諾了。
臻璿也去瞧過臻衡的居處,也挺寬廣的,與鬱均一個院子,出入都有照顧。
“姑母說甚麼都是不會來的,我曉得的。”鬱惠的口氣有些幽幽的,“我小時她便那麼心疼我,現在她寡居多年,如何會來與我送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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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聞言,笑著悄悄鬱琮的背,道:“你表姐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幫手的事理;另有你,有這份心就成了,真要讓你做事,還不是冇得給我添費事。”
第二十二章 季家姐妹(二)
兩人邊走邊說,臻璿眼尖,瞧見遠處庭中坐著一人,邊上隻一個丫環伴隨,便問:“那邊的是誰?”
“也不曉得明日是穆家哪幾位太太奶奶領頭,來幾位女人與爺,就怕籌辦得不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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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璿搖點頭不去想臻徹,此時隻要祝賀鬱惠就好了。
“傻丫頭。”金氏讓鬱琮與臻璿在一旁坐下,便又拿起了一旁的票據,一麵看一麵道,“明日穆家要來探新婦,我們不能失了禮數,讓人看低了去。”
想明白了這些,臻璿不免唏噓,她兩世做人都未切身經曆過這些事,可隻看現在長房大太太段氏與那兩位姨娘之間的雲湧就能體味很多。
鬱惠比莫妍榮幸,她獲得了穆五爺的親睞,兩人之間另有冇有其他顛末臻璿不曉得,隻是看鬱惠的神采,便能猜到這對伉儷之間應是有些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