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桃綾出去,細細問了,才明白都是真的,勁一鬆又要躺倒下去。
想著想著,臻璿的打盹上來了,支著腦袋睡著了。
臻琳睨了一眼還未走的陳姨娘,這個可不就是最不讓段氏清淨的嗎。
臻德為了孫氏和孫氏肚子裡的孩子受罰,可萬一有些好歹,她這個媳婦可不成了婆母的眼中釘。媳婦拗不過婆母,就算有辰哥兒傍身,也隻怕冇費心日子了,倒不如送了這情麵。
臻德快急哭了:“但是,母親……”
周氏那裡不曉得季氏心中所想,暖聲安撫道:“十四弟妹,你放寬解,明天七丫頭是救了人的,是功德一件,自有菩薩保佑。”
季氏抹了淚,點頭道:“謝嫂子吉言。”
??氏半靠著臻衍,淚眼婆娑地瞧著跪在地上的臻德,更是悲傷不已,她的臻德才七歲呀,這跪一早晨那裡會吃得消,再看這天,連日下著雨,那樣的潮氣,這孩子的腿如果留下甚麼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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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馬車上的周氏、季氏和臻璿不曉得她們走了以後廳裡唱了甚麼戲,倉促往五房趕,到底是夜路,宅中路況雖好,也不敢奔馳,行得非常安穩。
臻璿抬眼看著坐在門邊做針線的桃綾,心下也有些難受。按事理,蜜斯身邊管平常起居、穿著針線以及財物的都是分歧的丫環,隻是她身邊的一等隻要一個桃綾,也就全扔給了她管。
“女人,”陳姨娘轉過身,“今後可要你多擔待著些了。”
季氏怕臻璿身子會有幾次,讓她好好回房裡歇息,叫桃綾好生服侍著。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每天亮,臻璿從床上坐起,心中有一番惶恐,就怕昨日救人隻是一場夢。
臻琳疇昔搭了孫氏的手,道:“嫂子身子重,這夜路不好走,可要細心了。”
錦虹是老太太屋裡的二等丫環,倒是極受老太太喜好的,有兩個一等的眼瞧著這兩年也到了年記要配人了,到時候頂上這缺的定少不了錦虹。若不是因為這一點,陳姨娘那裡會對錦虹這般客氣,到最後不得不走人來告終。
臻璿迷含混糊的,隻感覺渾身冇力量,睏意卷得她連眼皮子都睜不開,模恍惚糊叫了幾聲,就睡了疇昔。
李老太太心中顧慮著要為他們兩姐弟多留下一些,常日裡能省則省,不說彆的,就說五房的下人數量也就隻是個勉強夠使喚。
臻璿彷彿是累著了,精力不濟地躺在季氏懷裡。季氏眼睛紅紅的,心疼地抱著女兒,這一早晨臻璿又是哭又是鬨,還淋雨趕路,即便在曹氏那兒換了衣服喝了點薑湯,到底是之前才病過一場,如果這一次再受了寒……
陳姨娘可不管臻琳如何想,見人一個個走了,心中的對勁勁更是難掩。待孫氏與臻琳走遠了,她拿出帕子悄悄擦了擦眼角,估摸著有些紅了,又掩著唇,聲音慼慼:“八爺、十蜜斯,本日的事,我雖是姨娘也要說你們幾句,真真是不該該呀,你們本身做了錯事,還扳連了九爺,我真是……”話到這裡,自有一股子哭腔,“老太太罰你們是至心疼你們,可要記得老太太的好,今後在老太太身邊要懂事聽話,好好服侍老太太。”